「不用，已經吃飽了。」從洗手間出來後手上還掛著水滴，他順勢抽了一張紙巾。

江夜的目光在他帶著水滴的發白手腕處停留了幾秒，「等會我送你回去。」

「不麻煩了，我自己打個車就行。」

沒錯！我只想做個孤單寂寞冷的單身狗，請不要打擾我。

「我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江夜口氣清冷，沒什麼商量餘地。

蘇城動了動嘴唇，沒出聲。

在外人看來，江夜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性格，幾輪敬酒過後便準備散場。

為了不和江夜一同回去，蘇城剛準備逃跑，垂在桌下的手腕就被江夜握住。

對方手握得不算緊，但也是蘇城掙脫不開的力度。

「想跑？」

第12章

江夜仍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只是在做著簡單交談。

但蘇城紅得發燙的耳廓出賣了他。

他被控制在餐廳的方形座椅上如坐針氈，下意識把江夜握著的手腕又往桌下塞了塞，「你快鬆開，被人看到又要說不清了。」

「現在才怕，是不是晚了點？」江夜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別鬧了。」蘇城紅著臉試圖鬆動手腕，「求您了還不行。」

「還跑嗎？」江夜的指尖下意識摩挲他裹著光滑皮膚的腕骨。

蘇城服軟，「不跑了。」

「嗯，一會兒去車裡等我。」

「哦。」蘇城乖巧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江夜終於鬆開了他的手腕。

聚餐結束後，二人並肩坐在汽車后座，空間閉塞，周圍出奇安靜。蘇城難免侷促，不禁向遠離江夜的一側挪了挪。

「坐那麼遠幹什麼。」江夜轉頭看他，「怕我？」

「沒有。」蘇城窘迫，低著頭不自覺按著被江夜握燙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江夜微揚著嘴角，傾身稍微湊近他，「有趣極了。」

秋末冬起的夜晚，枯黃的樹葉揚起一陣微風。月光吹進車窗，映上江夜稜角分明的側臉，一半陰影一半明。

蘇城的語言已經紊亂，話卡在嗓子裡一句說不出。

江夜轉回身整了整西裝，對司機道：「先去碧玉灣。」

車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但並沒有讓蘇城覺得輕鬆。伴著好聽的旋律，在這半分昏暗的夜色中，卻顯得那般手足無措。

車到達蘇城所住的小區，蘇城和江夜簡單告別，正準備開門離開。

「等等。」

蘇城聞聲，轉過身下意識對上江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