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想知道。」江夜看著他。

蘇城錯開江夜的目光，摸了摸鼻尖，「並沒有。」

「好。」江夜垂眸瞥到蘇城手裡的劇本，「對戲吧，不早了。」

「你行嗎？」蘇城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

「這並不難。」江夜彎下腰，坐在他身邊接過劇本。

二人的指尖無意中相碰。

江夜微頓，一把抓住他的手。

瞬間溫熱的觸感，竟讓蘇城呼吸一窒，不禁亂了方寸。

「手怎麼這麼涼？」江夜口氣不悅，隨即脫下風衣外套披在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著蘇城的神經，伴著獨屬於江夜的松木味道，竟讓他有片刻貪戀的錯覺，「不用，我不冷。」

「穿著，別讓我再說第二遍。」江夜按住他的肩膀，帶著命令的口氣。

蘇城沒再說話，裹著江夜的風衣，藉著微光時不時地偷偷瞟對方幾眼。

有人幫忙搭戲，進展很快。

兩人對了幾遍後，蘇城已經可以完全脫離劇本。

「你喜歡拍戲嗎？」江夜突然問道。

「你也知道我拍戲沒什麼天賦。」蘇城胳膊肘架在腿上，手支著下巴思考片刻，「以前沒感覺，但今天覺得還不錯。」

「嗯，做你喜歡的就行。」江夜低頭看了眼時間，順勢站起來，「不早了，回去吧。」

蘇城見狀也扶著欄杆起身。

然而坐的時間太久，酥麻感躥上小腿，他沒站穩，一個踉蹌。

「小心！」

差點栽下的瞬間，被江夜穩穩地摟住。

「嗯，剛才沒站穩。」蘇城說，被摟住肩膀的感覺讓他有些拘謹，卻也沒好意思拒絕他人的好意。

「走吧。」江夜說。

兩個人並排走下樓梯，江夜摟著他的手也再也沒鬆開過，只是由肩膀的位置，緩緩下移到腰腹。

江夜手掌的溫度透過衣衫傳到他的皮膚。明明已經入了冬，明明穿的那麼厚，可被江夜摟住的那片局域卻極其燥熱，已經滲出了汗。

藉著微弱的光，二人一步步走下台階。

四下異常安靜，步子很穩，心卻很慌。

到了一樓，蘇城從江夜的臂膀中掙脫出來，指著門口，「我從正門出去打車。」

「今天沒開車？」江夜遲疑。

「限號。」

蘇城這才意識到，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汽車限號、趕上停電、晚飯也沒顧得上吃。

「我送你。」

「不用，我…」

話說到一半，蘇城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