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性總這麼差，很令人心煩。」江夜倏然摟住他的脖子，他的額頭和對方馬上粘貼的一瞬間停下動作，「不過，沒關係，我會帶你慢…慢…重…來一次。」

江夜的嘴唇觸上他額頭的絨毛，隨著對方唇部運動的軌跡，細軟的毛髮也隨之緩慢飄動。

蘇城喉嚨一緊，手心汗涔涔的。他下意識瞥了一眼江夜，剛好對上對方熾熱的目光。

蘇城立刻轉神，眼神繼續停回第二顆紐扣處。

江夜的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大拇指輕輕掃過頸部皮膚，「繼續。」

蘇城像是被下了詛咒，完全沒有反駁的能力，乖乖照做。也許是扣眼太緊，他折騰半天都沒解開，咬住下唇，額角已經滲出汗滴。

我為不買直接套頭的睡衣，現在簡直就像在墳頭蹦迪。

我靠，不對！

蘇城心裡放光。

我剛才怎麼沒想到。

蘇城撐著手臂往上坐了些，蹭了把額角的汗，「那個…解扣太麻煩，我直接從頭給您脫吧。」

說著，蘇城把手放在睡衣的衣擺處。

江夜一把握上他的手腕放回胸口，帶著命令的口氣，「繼續，別停。」

快來人啊，這裡有個神經病！

我蘇城但凡有點錢，絕對送你去醫院接受心理治療，不電擊那種。

早發現，早治療，明天還能起得早。

蘇城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又伸出手，繼續幫江夜解扣子。

第二顆…

第三顆…

第四顆…

隨著扣子越解越多，江夜胸前的那一片局域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蘇城的臉被潑了熱水，又燒又燙，烤得口乾舌燥。實在是控制不住，他乾脆閉上雙眼，繼續摸索著解下最後一顆紐扣。

「為什麼閉眼？」

「啊？」蘇城尋聲仰起頭，仍不睜眼。

「你不是喜歡看嗎？」江夜說。

天蒼蒼，野茫茫，江總說話太迷茫。

蘇城輕哼一聲，睜開眼不屑道：「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麼好看的。」

「是嗎？」江夜彎起唇角。

蘇城懶得理對方，直接將最後一顆紐扣解下，手回手搭在沙發兩邊，「都解完了，您自己換吧。」

「我說了，給我脫。」江夜的口氣中仍帶著命令的意味。

「可你這個姿勢，我脫不了。」蘇城試圖掙扎。

江夜還保持著彎腰撐著胳膊的動作，這個姿勢，確實不方便蘇城幫忙脫下衣服。

隨後，江夜從他身前起身，等著他繼續。

蘇城嘆了口氣，撐著沙發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