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蘇城甚至不知道，到底什麼才算是初戀。

*

晚上洗完澡後，蘇城還是徘徊到江夜書房門口，但試圖敲門的手卻怎麼都抬不起來。

在門口來來回回踱步八百遍，終於在江夜拉開門一瞬間被迫停止。

「進來。」江夜打開門，帶著命令的口氣，「有什麼事，直接說。」

「我最近接了一部戲，有一段關於初戀的情節。可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演不出…」蘇城低著頭，越說越沒底氣。

「之後呢？」江夜坐回桌前，低頭看著文件，隨口道。

「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蘇城偷瞄了一眼對方。

「怎麼幫你？」江夜放下文件，十指相扣支在桌子上。

蘇城咬了咬嘴唇，沒敢吭聲。

「不說的話，我去睡了。」說罷，江夜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起身拉門離開。

「別，等等。」蘇城一時慌亂，一把上前拉住對方胳膊，「要不…您親我一下？」

等等？我我我剛才又嘴賤說了什麼豪言壯語？為什麼要讓江夜親我？我是吃飽了撐的，我瘋了嗎？

小嘴好，小嘴妙，小嘴賤呱呱叫。

沒等他反應過來，江夜一個反手將他扯過，直接按在門上。

開著冷氣房間，絲絲涼意門板，順著後背，與心中的一團火焰接觸交融。

「親哪裡？」江夜用胳膊將他控制在狹小的空間內，一股熱氣順著對方鼻腔緩緩而來，帶著對方的好聞味道。

怎麼還有這麼得了便宜還不賣乖人，讓你親你就親，怎麼還問起來了？都說了讓你親了，還不是你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想親哪裡就哪裡啊，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蘇城，哪裡？」江夜重複道。

「那…這兒吧。」蘇城舉起僵直胳膊，指了指右側臉頰處。

江夜把嘴唇湊近他指過的地方，逐漸貼近。蘇城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唇部皮膚正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臉部絨毛，就連毛細血管都跟著加速循環，情不自禁，也急不可耐。

「這裡嗎？」江夜對著側臉吐氣。

「嗯…」蘇城拚命冒出的汗水，順著後背緩緩流入後腰。仍貼在門板上，濕熱難耐。

「準備好了嗎？」江夜嘴唇在他的臉部肌膚微微滑動，明明就在咫尺之間，卻仍在原地徘徊，「我要親。」

「嗯…」蘇城咽了咽，儘量讓狂躁的心冷靜下來，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蘇城不敢看對方，也不好意思閉眼，但通過臉部絨毛細微擺動，感受到了對方唇部微笑弧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