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吟沒有讓任何人為難,她只是燒毀了推薦信,跟導師主動說了退出。
林淺淺再次見到鹿吟時,就是她纏滿了繃帶的右手。
她最熱愛畫畫的姐姐,已經沒了畫畫的『工具。』
很疼,當時很疼,現在也很疼。
脖子上的手依舊在收緊,她被迫仰起頭,張大嘴巴支吾著。
「姐……」細微的呻/吟從她嗓子眼裡溢出來,眼底都要露出白色來。
許多年沒有如此過,就像是憑空降下的一場恩賜,早已經將鹿吟扯進幻覺里,吞噬掉整個靈魂。
海面早已經被黑色的天空覆蓋,濃烈的霧衝破水面,初見暗紅。
「求你……」林淺淺努力搖著頭,希望鹿吟能夠清醒一些。
她已經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距離她剛才的滿心歡喜也沒過多久。
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濕透的髮絲掛在額前和頰邊。
哀求沒有用,甚至會起反作用,疼痛一層疊上一層,她咬住自己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內愈發濃郁。
她的腦袋磕著牆,餘光瞥見尖銳的鉤子,那幅畫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跟她融為一體一樣,這難道是鹿吟失控的原因嗎?
林淺淺當下根本思考不了,她只想著活下來。
喉嚨里嗆進口水,但依舊咳不出來,她快要窒息了。
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道,如同被掛在牆上的畫紙,徹底沒了自我控制的權力。
林淺淺想要最開始的那個鹿吟回來。
她現在真的有點怕她。
她那個溫溫柔柔的姐姐,現在好像要毀掉她。
如果這是當年的報應,她心甘情願地承受。
小時候鹿吟告訴過她,畫畫是讓人快樂的事情,如果有一天畫畫不能讓人變得快樂了,那麼就是她該放棄的時候了。
鹿吟失去了出國的機會,林芸早已經離婚了,那筆需要還回去的保險費就落在了直系親屬——女兒鹿吟的身上。
鹿吟收拾著搬家,林芸用剩下的保險費將林淺淺送出了國,簡直就是完美的挑釁。
林淺淺不想走,當晚,她闖進鹿吟的房間,想要跟鹿吟坦白,卻跟鹿吟大吵一架。
鹿吟抗拒她的接觸,也拒絕她的親吻,更拒絕跟她親密。
林淺淺本就因為前幾天的事情自責,本想著來跟鹿吟好好講清楚,卻被鹿吟的態度激得滿肚子氣。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愛逃避責任的人!
可鹿吟根本不聽她解釋,林淺淺氣瘋了,對著她又啃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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