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試過轉移目標,找些其他肌肉圖片,但找來找去,都沒他有感覺。
要是能不隔著屏幕看就好了,順便再摸一把,爽,滿足。
時桉看得入迷,手機突然彈出簡訊,好好的心情被潑了冰水。
鍾嚴:「科室輪轉不開,本月早班提前一小時上,中班推遲兩小時下,收到回復。」
「收到。/微笑」
靠,這麼搞乾脆別回家,住急診科算了。
時桉按掉手機,「對了爽哥,你現在住學校嗎?」
「哪能啊。」張爽看看周圍,壓低聲音,「咱學校那麼遠,我那個老古董要求我三六五二四,我住校就是等死。」
「那你住哪?」時桉記得他也沒租房。
「我姐在附近上班,我住他那。」
時桉羨慕,「不賴。」
張爽:「你呢,趕上集體租房了嗎?」
時桉搖頭,「我家是陽城的,每天回家。」
「真好啊,方便。」
時桉乾巴巴的,「我家離這來回仨小時。」
「我靠,時哥,你是壯士啊。」
「我快成烈士了。」時桉把簡訊亮給他,「大魔頭又通知加班仨小時,我打算攢錢給自己買墓地了。」
張爽撓撓頭,「你介意和我睡一張床嗎?我姐家就在對面,不過是舊小區,環境一般,你要是來了,平攤水電暖就行。」
時桉倒是不介意,但還是拒絕了。主要人家姐姐在,他一個非親非故的成年男性住過去,總歸不方便。
張爽又說:「我們班好像有個求合租的,我等會兒問問他租出去沒有。」
「行,謝了。」
張爽效率很高,下午就把聯繫方式給了時桉。
房子不錯,位置也好,只有房價不可觀。
高層新小區,精裝兩室,平攤到時桉這一個月一千八,還不包括水電暖,這價格他寧願早起倆小時。
房子暫時泡了湯,三天後,時桉再次遲到。他來的時候,班前會已經結束了五分鐘。
氣喘吁吁的時桉撞見了凶神惡煞的鐘嚴。很多時候,時桉都覺得鍾嚴該去好萊塢演反派,不必偽裝,實力出演。
批評處罰檢討三連套,時桉的耳朵習慣了被罵,但身體吃不消。再租不到房,他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次日晚班前,時桉抱著整箱小雪人去了牛伯那,正趕上老爺子吃晚飯。
牛伯嘬了口麵條,瞅他懷裡的一大箱,「無功不受祿,又想收買我?」
時桉打開「保險柜」,把冰糕一根根往裡塞,「又說見外話,我是專門孝敬您的。」
「我怎麼就不信呢。」
時桉轉移話題,「牛伯,您在這兒干多久了?」
「快二十個年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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