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時桉早該想到了,平時犯錯都是罰加班、罰抄書,罰做心電圖,只有這次是停職。
太歲頭上動土,滔天大罪啊!
「徐主任,您救救我!」
「在家反思,等他消氣。」
時桉哪有心情反思,閒下來才知有多難受。好在他每天陪王鐸治療,也算有事做。
徐柏樟針灸時,他就在旁邊看著,徐柏樟給李泗講,他也聽,李泗問,他也問。
王鐸去按摩,時桉就跟著徐柏樟出診,起初是忘了,但徐柏樟沒請他走,時桉乾脆「賴」在了這裡。
幾天下來,時桉也算學到點皮毛。空閒時間,徐柏樟還會教他些腰部按摩手法,吃完午飯,再跟徐柏樟打套太極拳,時桉現學現賣記得快,深受表揚。
時桉留下來,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成天在這兒刷臉,多少能傳到鍾嚴那,沒準哪天就能被領回去。
可事與願違,他在中醫科呆了七天,鍾嚴半點動靜沒有。
跟徐柏樟出門診,只需白天坐班,徐柏樟不出診的時間,時桉無所事事。
他每天七點出門,最晚回家不超過十九點,這個時間恰好和鍾嚴錯開,時桉都不確定他有沒有回過家。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第三天起,時桉開始給鍾嚴做早飯。折騰得豐富多彩,一整天七上八下,惦記著桌上的碗。
晚上回家,餐桌空空如也,早餐沒了。
時桉乘勝追擊,繼續準備早餐,在桌邊、碗邊、筷子邊寫各種各樣的小便簽,字裡行間都是對急診科的想念。
早飯連做三天,鍾嚴仍沒動靜,時桉懷疑,他很可能沒吃,全倒了。
一旦帶入這種想法,時桉挫敗連連,第四天起,他撂挑子不幹了。
又是個無所事事的下午,時桉收到了余念的信息,拜託他給一位朋友抽血。
成天在中醫科,只問診號脈,見不到血時桉心裡都不舒坦,他欣然答應。
當天下午,在電視台對面的咖啡廳,時桉見到了余念介紹的朋友。
嚴格來說,不是陌生人。
於清溏和他打招呼,幫他點了飲料,兩個人簡單寒暄,便開始抽血。
一般人不會專門收集血液,於清溏要的量不大。時桉好奇,隨口問了原因。
於清溏並未直接回答。
時桉沒再多問,專注抽血。他低頭換管,聊起了自己的事,「於老師,我本來該上班的,鍾主任把我停了。」
於清溏:「為什麼?」
時桉解釋了一番。
站在於清溏的角度,「鍾醫生好嚴厲。」
「是嚴厲,但也是我不對。」時桉收了針,偷偷往他那瞟,「於老師,您能不能幫我說點好話,麻煩徐主任說說情,讓我早點回去?」
跟了徐柏樟一周,時桉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恰逢陳老師出差,徐主任是最能接近鍾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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