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不喜歡了嗎?」
時桉「嗖」的勾住衣領,指尖在領口摳,噴在脖子上的聲音軟了點,「那我改,改到你喜歡為止。」
鍾嚴定在原地,注意力都在扯著他不放的手上,心跳緩下來才說:「沒不喜歡。」
「但不要穿出來。」鍾嚴的喉嚨充血發脹,能聽到心跳的迴響,「你可以回家,只穿給我看。」
「你都不要我了。」時桉像落了雨,會擠人懷裡打噴嚏的小動物,「怎麼給你看。」
沒人能拒絕滿身絨毛,又會蹭蹭撒嬌的小動物。
「沒不要你。」鍾嚴說。
時桉嘴上「哦」了聲,不知不覺間解開了一顆紐扣,手正試探著往他胸口鑽。
鍾嚴:「……」
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
鍾嚴雙手背著人,也不方便拉開,胸口鼓脹著,熱騰騰的,「於老師還教了你什麼?」
「讓我認真道歉。」
鍾嚴:「還有呢。」
時桉:「不告訴你。」
「時桉,你的道歉太沒誠意,也不認真。」
「怎麼才算有誠意?」
「早飯總要做七天。」
本想吃到第七天,最差也要五天,再原諒你。怕原諒以後,就吃不到了。
「但你第四天就不做了。」
時桉:「我以為你不喜歡吃。」
鍾嚴:「我只會捨不得吃。」
紐扣又扯開一顆,手掌的影子印在鍾嚴胸口。
「還給你做,能不能別生我氣了。」
「沒生你的氣。」
只是氣自己。
為什麼輕易牽動了情緒,為什麼看不出明顯的做戲。特意在搶救室門口說話,特意在攝像頭下面寫處方箋,特意等我忙完才行動。
各種各樣的暗示,我卻被封了雙眼,氣得白茫茫一片。
鍾嚴有點不認識自己,被控制被掌握,像個情緒異常的小丑,無端生氣。
鍾嚴認命了,「時桉,我敗給你了。」
「對不起。」
鍾嚴把人放到副駕駛,座椅調低,插好安全帶,又給人披上外套,「睡會兒吧,到了叫你。」
「別走!」時桉扯著安全帶,彈起來抱住腰,撲進他懷裡。
鍾嚴的襯衫扯開了一半,時桉的腦袋壓著胸口來回蹭,「你別走。」
鍾嚴幻視了八年前,胸前有麥芽糖似的感覺,「你先放開。」
時桉喊著「不放」,人抱得更緊。
往事重現,粘人的膏藥揭不開。
鍾嚴只能叫了網約車,任嗆鼻的人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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