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桉胸腔收縮,像團乾燥缺水的海綿,「你、找過?」
「拼命找過。」
去德國的前一天,鍾嚴都沒死心,仍在gay吧度過整晚。他記住了喧鬧中所有的面孔,卻找不到黃色頭髮的人。
鍾嚴站起來,跳回他視線,「時醫生,你說這個小狐狸精過不過分、討不討厭?」
「是有點討厭。」時桉瞄回那道齒痕,指尖貼上來,「對不起。」
並非故意,但傷人已成事實。
「不需要道歉。」鍾嚴用嘴唇蹭他鼻尖,「但你得慢慢還。」
時桉摩擦著齒印的痕跡,「怎麼還?」
「加班熬夜、沒完沒了寫論文,你覺得怎麼樣?」
時桉:「……哦。」
殺人誅心。
「我回去就寫。」時桉像留遺言,眼前的不是男朋友,是惡魔老師,「寫完發您。」
「想得美。」鍾嚴把人抱起,丟進床里,「你只能用身體還。」
「唔!」
時桉被按倒,吻到衣服揉亂,終於有機會喘口氣。他手心還貼著胎記,「要、做了嗎?」
鍾嚴蹭他嘴角,「想做嗎?」
時桉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鍾嚴:「說。」
「好像有點快。」
談戀愛第一天,親了抱了又要做,時桉以為,至少應該循序漸進。
可另一方面想,他雖然沒有記憶,但做過兩次也是事實,現在想這個,有點矯情。
鍾嚴:「不管快不快,今晚都沒打算做。」
「啊?」時桉抬頭,「回來之前,你不是說要……」
鍾嚴等他說:「要什麼?」
時桉心臟撲通撲通,「睡我。」
「逗你的。」鍾嚴起身,幫他正好拽偏的衣領,「慢慢來,不急。」
「是因為,沒有那個嗎?」
時桉突然連安全.套都說不出口。
「有考慮,但非主要原因。」
「那為什麼?」
「第一,不想強迫你的意願。」鍾嚴颳了下他的鼻樑,「第二,真折騰了,你後天怎麼上班?」
時桉轉到神外前,鍾嚴囑託過,讓他多上手術台,積攢臨床經驗,梁頌晟便安排他每天一場手術起。
神經外科需要開顱,沒有小手術,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他怕時桉堅持不下來。
人總有逆反心,反倒是時桉躍躍欲試,「可以稍微輕點,像上次那樣。」
「哪次?」
「就、第二次。」
鍾嚴揉他腦袋,「你還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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