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媽媽說了晚安,並在關門前提醒他,「記得反鎖門。」
至於鎖誰,自然心知肚明。但普通的一道鎖,對某人形同虛設。
時桉被抱了滿懷,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鍾嚴跟吸盤似的,嘬在他身上亂摸,還得抱怨,「床小又硬,舒展不開。」
「那你回去睡。」時桉在他懷裡拱。
「今晚沒你睡不著。」鍾嚴把人抱得更緊,「我明天就走了。」
和漫長的人生比,兩個月不叫長,但在熱戀期情侶眼裡,叫度日如年。
時桉翻轉過來,膝蓋塞進鍾嚴腿間。
男人赤著上身,縱容時桉全部的靠近和觸摸。起先還是手和嘴唇,當感受到濕熱時,鍾嚴攔住了他。
「睡覺,別瞎勾引。」
時桉擠他懷裡蹭,呼吸潑在頸窩,一簇又一簇,「不是還欠了那個什麼。」
「什麼?」鍾嚴用拇指擦他耳根的線條,「說清楚點。」
「明知故問。」
「車.震還是指.檢?」
時桉蹭蹭腿,像撕開膜的膠帶,往鍾嚴懷裡粘,「都行。」
鍾嚴側過去按手機,「現在是零點二十三分,門口有保鏢,客房在二樓。時醫生打算帶著你男朋友翻牆,跑到車上,再來一次難忘的凌晨經歷,是嗎?」
時桉的聲音燙起來,像有羽毛在喉嚨里燒,「我不是那個意思。」
鍾嚴放下手機,把人摟緊,「睡吧,明天得早起。」
幾個小時前還軟磨硬泡,現在又故意裝傻,時桉不甘心,「真的不做嗎?」
「不做。」
鍾嚴又說:「老梁半小時前通知我,他明天下午有手術,海綿竇區腫瘤切除,我替你接了,二助。」
「因為這個不做?」
「嗯。」
非常複雜的海綿竇區瘤,操作難度大、手術時間長,還是梁頌晟主刀,非常有學習價值。
時桉的思維里,只有離別前的擁抱,他一衝動,腦子都沒過,「我可以不當二助。」
「時桉,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對不起。」現實打破了幼稚的思想,時桉無地自容,「我就是、想你。」
「我知道,不怪你。」鍾嚴溫柔也嚴厲,「但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
時桉壓在他胸口點頭,把懊悔埋進懷裡。
鍾嚴輕拍他哄睡,也不忘交代工作重心,「回去努力學習、不懂要問、必須總結。等你畢業前,幾個重點科室都會輪轉。好好干,別給我丟人。」
「嗯,我知道。」
「今晚欠我的、車上欠我的,昨晚欠我的,還有之前欠的那些……我都記著,全部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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