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吧，可能會加班，太晚了，我自己回來就是。」

「嗯，好吧，我關燈了喲。」

「嗯。」

李照法將燈關了後，借著小夜燈的光看著沈予開的方向，小聲地說了晚安，便睡了過去。

倒是沈予開沒有睡意，這兩天的事太多了，完全是事趕事，她沒有時間復盤。

從帶著李照法回家便遇見聞一鳴的母親上門來對自己施壓，再是集市上遇見的李韶華奶奶，還有那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自己父親出資聞家廠子的憑證，再到聞峰跑到自己家來查看情況。

不管如何，她不會放過聞家，不管是為了上輩子的自己，還是自己父親的識人不清。

沈予開轉頭看向已經睡熟了李照法，眼裡全是疑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有何目的？

熟睡的李照法絲毫不知道沈予開盯著自己看了半宿，期間倒是系統提心弔膽的，以為李照法做了什麼對不起沈予開的事。

李照法砸吧了一下嘴，便抱著被子往沈予開方向翻身繼續睡。

————

翌日，清晨。

周一有早課，沈予開將李照法從被窩裡面提起來，關上了空調。

李照法抱著書，跟在沈予開身後，眼睛都睜不開，直到被人撞了一下。

「啊...對不起，同學，你沒事吧。」撞到李照法的同學趕緊蹲下身去幫李照法撿起地上散落的書。

李照法真的困死了，早起真的要她的命啊。

「她沒事，下次走路看著點人。」這話不知道是對李照法說的，還是對著這個莽撞的同學說的。

之後的路，沈予開都是牽著李照法的手走的，怕李照法還沒有到食堂，就被人撞了不知多少次。

坐在餐桌前，李照法雙手交叉抱臂眯著眼睛，等著沈予開買早飯過來投餵自己。

只是還沒等沈予開給自己投喂，就聽見了一道討厭的人聲，怎麼老是在食堂遇見不想見的人。

「予開。」聞一鳴喊著沈予開的名字。

沈予開轉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徑直走向了李照法占的座位處，李照法努力睜著眼睛，企圖嚇走聞一鳴。

只是這一幕在沈予開眼睛格外乖巧，像是眼巴巴等著投餵的幼崽一樣。

李照法打了個哈欠，沈予開就塞來一塊，切小了的油條在李照法嘴裡。李照法見聞一鳴還沒有走，覺得厭煩，一邊吃著沈予開餵過來的油條，一邊給程依依發消息，讓她趕緊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