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著的聞一鳴看著沈予開的眼框都紅，一副剛剛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明明剛剛一說話就想將人懟死的模樣。

不對勁，抬頭看向李照法，對方緊緊貼著沈予開，動作親密，沈予開那人居然還自覺靠了上去。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請你馬上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負責人為了討好聞一鳴對著李照法一頓輸出。

「那他為何在這裡？他是這家公司的員工？」李照法不慌不忙地問道，手又不自覺摸上沈予開的肩膀，大拇指還摩擦了一二。

「當然不是。」負責人趕緊說道。

「那是客戶咯？」李照法看著負責人有些微微出汗了。

「也不是。」

「那為什麼他就能在，而我就不能了？」李照法再次問道。

「這...」很顯然負責人被李照法繞了進去，也是李照法問話問得快，絲毫沒有給負責人留有思考的餘地。

李照法見對方無話可說，便拿起桌上的合同仔細看了起來，合同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負責人和聞一鳴。

「合同哪裡有問題了？」李照法將合同丟到桌上，發出「嘭」一聲，惹得對面負責人一顫。

不過能做到公司負責人也不是這般好糊弄，剛剛李照法咄咄逼人的問法，給他問懵了，但也是一時的，轉頭就想清楚了。

「如果你是沈總公司的人，那不好意思這合同我們簽不了。」負責人急於向周家表忠心，就算養只狗也知道誰餵它吃飯。

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在李姓的公司里，拿著李姓的錢，卻要給周家的人辦事，這種人真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我不是沈總公司的人，我只是路過，上來接她回家。」李照法不想多費口舌，打算回去的路上跟沈予開解釋。

「你不簽了嗎？沈總。」對方沒有想到李照法會這麼爽快地說走，畢竟現在除了自己這家公司向沈予開拋出橄欖枝。

「既然貴公司原本就沒有打算合作，那我又何必強求。」沈予開說著便準備起身。

聞一鳴可就急了，今天能到這裡，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怎麼可能讓沈予開就這麼輕易走了，他還等著讓沈予開低聲下氣地求他，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這就走了，不再爭取爭取，或許你求求我，我就讓你拿到這筆生意。」聞一鳴抱著雙臂有些賤氣地說著。

「沒這必要。」李照法幫沈予開提起放在旁椅子上的包，回絕了聞一鳴。

「那我倒要看看你幾時來求我。」聞一鳴依舊一副勝券在握的感覺說道。

李照法原本牽著沈予開的手準備走了，聞言抬眸，盯著聞一鳴一字一句地說道：「說話之前動動腦子，你猜為什麼周奇雅讓你來，而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