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無知覺的雙腿走到大樹前,伸手摸上大樹,內心不自覺浮現出世界之樹的名字,傳說中被尼德霍格啃食樹根的世界樹,在卡塞爾學院校徽中是半枯半榮的模樣。
那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陳安注視著世界樹,綠葉搖晃,垂下枝頭輕拂過臉龐,如同一位溫柔母親對女兒垂手憐惜。
世界樹說是母親,也可以說得通,作為世界中心靈魂般的存在,所有的生靈都依靠世界樹存活於世。
她凍得毫無知覺的手腳在世界樹的輕拂下恢復正常,握住伸過來的枝椏,「那麼,母親,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始復甦,如同看電影一樣看盡記憶,錄像帶倒到盡頭,畫面截然而止。
這裡是終亡之地,初生之所,世界樹紮根生長的地方。
記憶里,它誕生於此,和它一起的,還有一位,它們是相互對立的鏡子,一個死亡,一個新生。
說實話,她沒有太大的感觸,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鬆開枝椏,伸了一下懶腰,「謝謝,送我回去吧。」
她已經睡了很久,該醒過來了。
說實在話,一個人待久可是會抑鬱的,她想吃各種好吃的食物,想念食堂的肘子,學院裡的活潑精神病們,裝備部時不時炸飛學院的動靜,還有繪梨衣和傑森她們。
當人類已經很孤獨了,哪怕有這麼多的羈絆,她不想徹底去體驗血之哀。
校醫室的病床上,陳安緩緩坐起來,拔掉了自己的氧氣管,一整個校醫室內只有自己一個人,安靜無聲,床頭櫃放著粉紅康乃馨,花朵鮮艷亮麗,用手揉搓花瓣還可以揉出汁水,帶著淡淡花香,明亮的落地窗半拉著窗簾,藍色少雲的天空,天氣很好。
說起來她三度暴血,已經變成怪物了吧,誰把她撿回來的,可別被監控器拍到,不然董事會那群老頭又有話說。
肚子不是很餓,但她想吃點東西,摸遍全身上下口袋,手機應該是爆在戰鬥中了,外賣沒得點,自己去食堂吃也行。
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穿著藍白色病號服抬腳往學院食堂走去。
出了校醫室,來往的同學們對穿著藍白病號服的陳安毫無疑問,點頭示意打聲招呼擦肩而過。
直到在食堂遇見楚子航,那張面癱臉少有出現了大驚失色的表情,站到她面前,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吐出來一句:「學姐,你能醒過來,真好。」
他和西澤是少數知情人之一,這個少數知情人包括了當時執行任務的芬格爾,一個普通人或者反英雄紅頭罩,昂熱校長,還有帶回來的一個日本女孩源繪梨衣,日本分部家主源稚生和源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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