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隔壁房間,沈清悅恍然過後嘆了口氣,「難怪他會去酒吧街找目標,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戀。」
審訊室內,時野將手放到桌上,冷聲詢問,「他騙了你什麼?」
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當中,盛至威抱住腦袋,看著腳下冰冷的地面發出痛苦崩潰的哀嚎,破碎的言語在哭聲中斷斷續續,「他說請我喝酒,我喝了,等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草叢裡——」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盛至威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一生都過得極其平庸,十八歲加入部隊,受傷後退伍回到老家,找了份能夠養家餬口的工作,然後娶妻生子,過他平凡而又簡單的日子。
他從來都不求什麼,所以每一步也都走得踏踏實實。
那一晚,他只是下班後無聊去酒吧消遣,遇到了一個還算談得來的人,多聊了幾句,喝了一杯酒,誰想從此人生就走向了另一條岔路,一條沒有盡頭的,只剩下黑暗和孤獨的岔路。
如那個噩夢般的夜晚,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無聲的痛哭中將自己無助地蜷縮成一團。
時野從審訊室出來,兩側房門打開,從裡面湧出一大群人。
「副隊。」沈清悅上前。
「去找個心理醫生。」時野邊走邊吩咐,「這人身上還牽扯了另一起強姦案,所有細節等他精神狀態恢復後再問。」
「自己好端端的被人傳染了性病,還搞得妻離子散,要我我也得瘋。」張岩在後面忍不住說。
沈清悅嘆了口氣。
「確實,但事已至此,該判還是得判,那些受害人豈不是更無辜?法律可不講同理心。」劉暢嘆息道。
時野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們,「在那場犯罪行為中盛至威也是受害人,我們有義務抓住那個曾經對他實施過侵犯的人,同樣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話音落下,所有人精神一振,用力點頭,「是!」
「副隊!」出了電梯,辦公室門口探出一顆腦袋,揚聲沖這邊喊,「醫院的電話!」
時野臉色一變,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已經閃電般沖了過去。
三十分鐘後,時野狂奔進醫院大門,身後跟著沈清悅、張岩以及劉暢。
看著前面那個疾步如飛的背影,張岩用胳膊肘搗搗沈清悅,「我怎麼覺得副隊的臉色,看著比剛才在審訊室里的時候還黑呢?」
沈清悅角度清奇,「他本來就不白啊。」
「……」
「你好,林誠素,凌晨四點左右送過來的。」時野衝到護士站,焦急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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