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用手套上沾滿了粘稠的血跡,林法醫嗯了一聲,低頭看著眼前這具已經僵硬的屍身,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看來嫌犯的求死欲望非常強烈。」
「太可惜了,明明可以抓到當年那個強姦犯,為他討回一個公道的,現在線索就這樣斷了!」
回到辦公室,沈清悅一臉惋惜地托著下巴,手裡還在填著份報告。
不過幾天時間,追查了這麼久的嫌犯就在看守所里自盡了,凌晨一點,市局三樓一隊辦公室內燈火通明,時野翻閱著剛才張岩重新整理出的文件,眉心不由自主地擰著。
即便篩選出了那些已婚者,符合嫌犯特徵的依然有整整三十六人,排查難度可以說非常大。
「已婚,從事金融業,高瘦白,氣質佳,除了開一輛黑色蘭博基尼算是明顯特徵之外,其他根本無疑於大海撈針嘛!」劉暢扶額。
「真是不查不知道,禹城有錢人可真多啊,話說我怎麼從來沒在街上看到過蘭博基尼?」張岩面露疑惑。
「大概是你窮得連蘭博基尼都要繞開你走吧。」沈清悅張嘴打了個哈欠。
張岩嘆了口氣,扭頭看向旁邊,「副隊?」
時野挑了下眉,嗯了一聲算做回應。
「你想什麼呢?」張岩好奇地問。
時野沉吟片刻,突然把手一伸,朝著劉暢的方向,「你把盛至威這兩天的心理評估報告再給我看一眼。」
劉暢趕忙起身去找來給他。
翻著報告,一群人眼看著他的眉心越皺越緊。
張岩被他這反應弄得有些緊張兮兮地,「到底怎麼了?」
「太平靜了。」時野沒頭沒尾地嘀咕了一句。
「什麼太平靜了?」張岩湊過去。
聞言沈清悅和劉暢放下筆,兩個人滑著椅子過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新地發現?」
「盛至威被捕後的狀態,」時野一邊思考著,一邊抬頭看向他們,「對於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嫌犯來說,從他被捕後到進看守所這段時間的狀態,是不是有點過於平靜了?平靜得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是不是因為那天和李醫生聊過,得到疏解了?」張岩推測。
時野用指尖摩挲著下巴,片刻後搖了搖頭,「不像,你們仔細回憶一下他審訊那天最後的狀態,分明是已經知錯認錯,而且——」
「心如死灰。」沈清悅神色淒淒地脫口而出。
「是,」時野看著她,「心如死灰。」
現場他們都已經仔細察看過,看守所內單獨牢房關押,盛至威咬舌自盡,從死亡到出現屍僵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個小時,而且這期間沒有任何人經過那片區域,根本不存在他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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