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隨即把視線從時野拉著人家不放的手上移開。
時野旁若無人地扯過一條毯子,仔細蓋在他腿上,在回憶中皺起眉,「鄒文斌那個人很特別,平時不動聲色,其實非常善於玩弄人心,當時我們跟的堂口老大名叫邢雷,道上傳聞邢雷做事不擇手段而且下手非常陰狠,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那個鄒文斌在背後幫他出的主意。」
「所以盛至威和辛銘的自殺,不是因為藐視生命,他們被鄒文斌唆使或者說洗腦犯下那些罪行,自殺對於他們來說,更類似於一種獻祭。」
「獻祭?」
獻祭這兩個字令人毛骨悚然,所有人眼前浮現抓捕當天辛銘的樣子,面對死亡,那種病態的興奮和狂喜,何嘗不是一種邪惡至極的信仰?
時野抬頭面對一張張毫無血色的面龐,「他千辛萬苦追到這裡,為的就是把我逼上絕路,而要做到這件事,以他一個人的能力絕對辦不到,所以我推測,他手下現在一定還有更多人在幫他做事。」
沈清悅捧著咖啡杯,盯著杯口氤氳的熱氣,「盛至威和辛銘曾經都遭受過重創,一度對生活失去所有希望,並且有強烈的自殺傾向,那個鄒文斌應該是盯准了這類人,因為更容易洗腦操控。」
「辛銘研究生學歷都能被他洗腦成那個樣子,看來這人確實有點腦子和手段。」劉暢點頭附和,轉而看向林誠素,「你不是見過他嗎?昨晚沒認出來嗎?」
林誠素看著他一怔。
張岩咽下一口咖啡,提醒他,「鄒文斌當時戴了帽子——」
話音戛然而止,一群人看著林誠素從茶几上拿起時野的手機。
面部識別自動解鎖,屏幕驟亮。
眼前再次出現這張曾經在噩夢中揮之不去的面孔,林誠素眸光一顫,隨後仔細打量男人鏡片後面陰冷的雙眼。
「他當時戴著帽子,我只看到下半張臉,」視線下落,他慢慢回憶,「但他好像確實和以前長得不太一樣了。」
「……難道鄒文斌做了整形手術?!」這無疑讓他們本就艱難的抓捕行動雪上加霜,沈清悅神色焦急,「你還記得多少?能具體描述出來嗎?」
「嘴巴,」林誠素看向她,有些斟字酌句,「還有鼻子和下巴,但不像是整形手術,他的臉變得有點奇怪。」
張岩推測,「會不會是摔下懸崖的時候受了傷?」
「那他的臉應該是變得特別奇怪,反而容易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對。」劉暢不贊同道。
「應該不是受了傷。」林誠素搖搖頭。
「……到底怎麼個奇怪法?」劉暢百思不得其解。
林誠素卻始終說不出緣由,仿佛只是一種感覺,奇怪,但又不那麼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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