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哈哈,我路上看了場戲。」
他把商硯落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扭頭和傅途八卦,「就那個姜白你知道嗎?前兩天擺了劇務一道的那個。」
「知道啊,怎麼了?」傅途問。
浴室的水聲停了,但李北正說得起勁兒,沒注意,就把剛才在路上看到這人發了一通脾氣把自己氣到暈倒的事兒說了。
「這人可真逗,我以為他要來一波大的呢,結果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給自己氣暈了。」
「真暈了?」傅途愣了,「就為了一個毯子啊。」
「沒,差點兒。」李北說,「後來我聽他們聊天,說是那毯子是什麼安撫巾,小寶寶用的那種,姜白沒有睡不好覺。嘖,也能理解,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小癖好,就像咱們硯哥,看起來冷若冰霜,誰能想到他床上放著個一米八的粉紅豹,還時不時用布帶把自己五花大綁捆起來才能睡好。」
傅途:「……「你要不回頭看看呢。
他咳了兩聲,給李北使眼色。李北後背一冷,連忙生硬地轉移話題:「聽說那個姜白做的辣椒醬很好吃,明天我看看能不能買一點。硯哥,你要不要吃啊?」
商硯裹著浴袍,頭髮還在滴水,裸露出的脖頸和鎖骨皮膚透著片片霞雲般的緋紅,可見洗得很徹底,聽見李北的問話,他直接理都沒理,換了條干毛巾擦頭髮。
李北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不再廢話,壓低聲音跟傅途吐槽,說這一場親密戲拍得辛苦,好在總算是過了。
「硯哥本就不喜歡和別人有身體接觸,偏他敬業不用替身,幸好只是被摸兩下抱兩下,沒有吻戲,也沒有床戲,不然我都懷疑硯哥能給自己搓破皮。」
傅途瞪了他一眼,讓他別說了。李北閉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藥盒,見裡面已經空了便又放上明天的分量。
過了一會兒,商硯擦乾頭髮,飯也不吃,直接換上了一身運動服,讓李北把他的馬鞍和皮鞭拿來,一個人踩著夜色出了門。
綠園村不少村民家裡養了牛羊,還有馬,電影設定里有騎馬放羊的戲份,所以劇組租了兩匹當地的馬養在附近,商硯有事兒沒事兒回過去騎一騎,一邊和馬兒熟悉,一邊讓自己放鬆。
有了這半個多月的相處,那匹頭頂有一撮白毛,名叫「小白」的馬兒已經和他熟悉了。
商硯熟稔地裝上馬鞍,安撫性地摸摸了馬兒的腦袋,然後長腿一抬,翻身坐上去。
先是從緩慢踱步,踢踏踢踏地走出馬棚附近,待到廣袤的草原,商硯揮鞭加快速度,皎潔月色下,青草曼波猶如海浪一般翻湧,一波接一波被他踩在腳下。
四月初的氣溫已經回暖,商硯將外套脫了,讓汗水肆意。他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中感到暢快,堵在胸口的煩躁和陰鬱好像也被夜風吹散,於月色中皎潔澄澈。
一直跑到渾身濕汗,商硯才原路返回。
夜色寂靜,只有些許蟲鳴,遠處的萬家燈火已經熄滅大半。商硯緩慢地踱步在歸途之上,感受著只有在鄉下才能體會到的清淨與安寧。
行程過半時,前頭的草叢裡出現些許微末的光亮,接著是一陣鬱悶的抽泣聲。
馬蹄聲逐漸靠近,蹲在路邊的青年猝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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