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不同於之前商硯所有的表情,不是冷笑,不是哼笑,也不是似笑非笑。他眉眼放鬆,嘴唇上揚,是很輕鬆且愉悅的笑容。
江敘白呆了一秒,然後燒紅了耳根。
「別發呆了,到你了。」商硯拍了下他的屁股。
江敘白掩耳盜鈴一般猛地坐直,觀察了一番,然後上身起跳,一把抓住掛在木架衡量上的一顆紅色繡球。
繡球到手,江敘白屁股也重新落回去,還往後蹭了一截。
商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氣息下沉,腿部肌肉變得緊繃,血液也跟著沸騰,甚至夸下纏著繃帶的地方傳來了被束縛的痛感。
懷裡的人仍舊離他很近,皮膚的溫度,身體的氣息無不蔓延將他包裹,隨著呼吸進入肺腑,疼痛在這一刻倒成了助興,讓他更加性奮。
商硯猛地揮起馬鞭,破空聲里,馬兒奔跑的速度猝然加快,江敘白因為慣性靠近他懷裡,商硯順勢收緊胳膊,在一眾尖叫和歡呼聲中,擁著江敘白衝過了終點線。
他倆的名次還算不錯,結合之前的幾場,格桑的小隊可以拿到前三甲。
終點線離觀眾區還有一段距離,商硯拉著韁繩,讓「小白」慢慢踱步回去,江敘白抱著繡球,擋住了自己尷尬部位。
小白好像通人性,走到一片人少的地方才停下,商硯率先下了馬,江敘白還坐著沒動。
商硯抬頭看了一眼江敘白還紅著的臉,又看了一眼他抱在身前的繡球,眼裡浮起點笑:「可以下來了。」
江敘白沒動,背著光的臉色很不好看。
商硯當他反應沒消,貼心地把韁繩給他:「你自己再去轉一圈。」
江敘白沒接,目光居高臨下地看過來,忽然說:「你挺會欺負人的。」
他聲音很輕,相較於控訴更像是陳述,說完就把繡球拋過來,翻身下馬,逕自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他拋得不准,還是商硯愣了一下神,那竹編的繡球從商硯身上彈掉在了地上,上面描金的祝詞也隨之沾染塵埃。
商硯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走過去撿起繡球,指腹輕輕磨蹭,擦掉了灰塵。
晚上答應了村長的邀約,要一起吃晚飯,所以商硯一直待到了日落時分,鄭慈還有工作,熱鬧看完了就打算回京市,李北開車送他去縣裡坐車。
商硯隨著村長一塊往吃飯的地方走,路上聽見村長問起姜白,格桑說姜老師去了山上。
「啊,對,我想起來了,小白先生應該是拿孔雀翎去了。」村長說。
商硯心頭一動,想到了早上被江敘白要回去的那支孔雀翎,他喉間發出了一聲疑惑。
村長解釋:「早上在山神廟的時候,小白先生拿過來一支白色的孔雀翎,好像就是小商先生戴的那個,說是沒有請山神賜福,讓我帶到正廟去請福,算算時間差不多,他應該是去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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