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挑了下眉,捏著酒杯的手晃了晃:「你小子進展夠快的啊,都看上洗澡了。」
他話是對李恕說的,可眼睛看得卻是江敘白。江敘白懶得理他,閉著眼睛喝了口酒,李恕卻反應很大地說:「我沒有看,我聽見水聲就沒進去,在門口問的。」
季柯笑笑,不置可否。
李恕還在為自己辯解:「我可是很有原則的,從不亂來。」
簡然聽不下去了,也給李恕夾了塊烤魚。「嗯,你有原則,所以人家都說他不算單身了,你就別亂來了。」
李恕有些遺憾地嘖了一聲:「太可惜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本人比電視還好看這麼多,早知道我就早點去認識一下了。」
「早點認識也沒用。」江敘白忽然說。
「嗯?為什麼?」李恕倨傲地問,「我拿不下他?」
江敘白眼尾瞥了一眼李恕,喝了口酒,沒講話。
他這一眼倒不是看不起李恕,也沒有絲毫敵意,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在很早之前,李恕就曾見過商硯,簡然也見過,只不過,除了江敘白,他們都忘了。
李恕收了心思,關於商硯的話題自然很快就過去,幾個人吃吃喝喝聊了些從前的事兒,海風逐漸涼爽,酒勁兒也逐漸上頭,眾人就都各自回屋。
江敘白還不算困,一個人留下待了一會兒,一個人又喝了兩杯酒,酒勁兒上來,迷迷糊糊窩在躺椅上睡著了。
大抵是因為方才和朋友們聊天提到了從前,江敘白做了個夢,夢到了初見商硯時的情景,一個相當普通的偶遇,在夢裡卻仍然清晰。
那會兒江敘白剛確診,遺傳了她母親的先天性心臟病,除了偶爾胸悶氣短,頭暈心慌以外,不算特別嚴重,也沒有影響到日常生活。但家裡長輩還是對他管控嚴格,像馬術、籃球、網球這類較為激烈的運動,他都不被允許再碰。
遇見商硯就是在馬場,江敘白百無聊賴地看著幾個好友在馬場裡遛彎,時不時嘲諷幾句李恕不像是騎馬,像是在騎豬,還是抱脖子那種,還不忘拉踩季柯,說他就知道坐馬上裝逼,真跑起來也是個菜雞。
幾個人嗆起來,插科打諢,就是不帶江敘白玩,美其名曰為了他身體好,給江敘白氣得夠嗆,更加無差別攻擊,把整個馬場的人都數落一遍,這裡面就包括商硯。
他那張臉無論何時都是矚目的存在,更何況他騎術的確出彩。
十八九歲的商硯不像現在那麼沉穩冷淡,沒穿騎裝,簡單的白T恤配黑色運動褲,策馬時滿臉都是張揚笑意,風揚起他的頭髮,陽光下的那張臉,可以成為任何人對於青春荷爾蒙的想像。
簡然在旁邊小聲驚呼,說這個人好厲害,江敘白扭頭就看見商硯坐在馬上,遙遙地衝著場外挑眉一笑。
當時的江敘白不明白這一眼意味著什麼,還嘁道:「半吊子不好好騎馬,就知道耍帥,最煩裝逼的人。」
江敘白並不知道他這話被齊閒聽見轉述給了商硯,他在自由草場旁邊餵小馬被商硯堵住的時候,還有點蒙。
商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問他:「小孩兒,就是你剛才罵我半吊子是吧。」
江敘白從小到大都是不怕事兒的人,昂著頭:「怎麼,你還想要罵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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