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想幫忙,總得給我個理由吧?」陸行舟撤回胳膊,從辦公桌上拿出有關案發現場的照片。
「你之前還說你沒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讓你因為一個罪犯而以身犯險。」他說著,重新走到江昱面前。
「沒想到你都記得。」江昱淺笑:「他們是不值得。」
「但我覺得,你值得。」
江昱在遇到陸行舟之前,從沒認真思考過「自己」,也沒有真正的「自己」,他一直都是一個被命名為「江昱」的殼子,他接受林溯所有的安排,受他密不透風的保護。
唯獨這人醉醺醺的告訴他,你該找到「自己」,用什麼亂七八糟的「啤酒」「冰紅茶」「酒杯」做著非常不恰當的比喻。
他不太能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相信一個只相處幾日的上級領導。
明明林溯好像更在乎他,對他更好。
他想理清自己的情緒,想抓住這唯一的一點波動。
「得得得,說的我這個肉麻,看吧看吧。」陸行舟把用黑色膠帶手動給照片打個碼,才遞給江昱。
江昱接過「打碼」照片,臉色還是稍微白了一點,倒是沒有陷入到那種詭異的幻覺之中。
「這裡架著的是攝像機?」江昱疑惑。
「對,攝像機,痕檢已經把視頻導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看。」陸行舟從兜里掏出塊U盤。
「割喉在羅馬時期確實是一種行刑手段,只是不太入流,這兩起案件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架在這裡的攝像機,本質上和城堡里的畫框沒有區別。」
江昱怕陸行舟聽不懂他的意思,追加了一句解釋:「兇手用畫框「裝裱」現場和用攝像機拍攝,一個是比較抽象的記錄,一個是真實的記錄,兩者都是記錄,只是方式不同。」
「所以,孟晚也被『處刑』了,既然是處刑,那孟晚和趙洵在死者眼裡肯定是有罪的,既然兩者都有罪,為什麼一個要費盡心思送上山,一個只是在家裡就被……」
陸行舟發現,一旦他試著站在江昱的角度,用這種神神叨叨的角度去看待案件,這些案件就看似合理但又很不合理的完整起來。
「趙洵被綁去特殊的地點,那就說明地點對於兇手而言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江昱指向照片:「兩人受刑程度、受刑方式都不同,那麼兇手的心中,肯定有一套屬於他的規則底線。」
「就像法律一樣?」陸行舟悟了:「那你能根據他們這個被行刑的方式,猜測出兇手為什麼要殺他們處刑嗎?」
「應該和性有關。」江昱回應。
「不過這一男一女……」陸行舟偶爾也會看一點狗血片,他搓了搓下巴:「難不成,是趙洵和孟晚……孟晚又有男朋友。」
他一拍大腿,心裡默默念叨:「男朋友發現自己被綠,然後一怒之下激情殺人?」
陸行舟想法一出就自己否了自己的想法,激情殺人往往不會過度謀劃,像這兩起案件都精密程度,如果兇手沒有沒有謀劃就做到這一步,那簡直就是犯罪天才里的天才。
「別的我暫時幫不上你,有需要記得叫我。」江昱說完,他起身走到門邊拉開百葉窗,而後推門離開。
陸行舟看著江昱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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