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菘好像回一年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他被打斷一條胳膊蜷縮在角落,臥在他身邊的,是一隻老土狗。
房間外,是那群人冷嘲熱諷的逼問,和打罵聲,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嬰兒,逼著郁沉殺人。
郁沉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好像心裡裝著很多事的樣子,他這個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陰鬱、低沉。
郁沉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個極能忍痛的存在,但那天,郁沉慘叫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拼命的拍門求他們放他出去,指甲撓斷,嗓子喊啞了都無動於衷。
「就算他不是一個好人,他也不是罪人,我求你別調查他了好不好?他都已經死了!」
岑菘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外人聽見,他抬手拉住陸行舟放在一側的手腕。
「郁沉已經死了,他死了啊……」
「你既然確定他死了,為什麼會把這個名字,叫在一個活人的身上?」
陸行舟眼神如炬,幾乎將岑菘整個人完全看穿,岑菘灌了口酒。
這分明是心虛的表現,陸行舟中指骨節有頻率的敲著桌面,隨著速度的加快,發出的聲響就像是死亡倒計時。
岑菘猛地起身,他掌心拍向桌面。
「我說你有完沒完!郁沉死了,我那天失心瘋了行嗎……」
「你別激動,我同事是個孤兒,他從小就走丟了,也許你說這個郁沉是他的什麼遠房親戚啥的,既然已經去世,那我就告訴他別找了。」
陸行舟謊話編習慣,張口就來。
岑菘哼了一聲,把手裡的酒瓶扔在桌子上,酒瓶子晃了幾下,倒在桌面上,裡面的酒都被喝光了,他歪歪扭扭的走向門外。
「陸隊長耽誤了我的時間,帳就勞煩您結了。」
說著,他離開現場。
陸行舟挪回視線,他略微蹙著眉頭,碗裡的面還沒怎麼動,他正好沒吃午飯,連湯帶面全都吃了。
他結帳付款,讓老闆處理了岑菘那碗面。
現在他知道了郁沉的名字,也知道江昱與郁沉的樣貌存在相似之處,那找起人來也就相對簡單一些。
他迅速趕回分局,氣勢洶湧澎湃,秦睿差點被陸行舟撞成陀螺,原地轉了一圈半。
「不是你……」
秦睿後音都沒說出去,陸行舟便砰的一聲關上辦公室的玻璃門。
陸行舟沒法再等,他迅速登錄內網在戶籍頁面搜索郁沉。瞬間,無數居民身份證信息彈跳而出,排在前列的都是有過前科,或者有過服役經歷的人員。
他從頭拉到尾,沒有任何一個相貌與江昱相似,或是身形相似的男人,就連女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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