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珂的每一根神經都更加興奮了, 仲清霄在教她, 教她應該怎麼做, 羅珂從來沒有想過仲清霄會願意這樣引導著她。

「教授。」羅珂忽然在他耳邊輕聲，「我這樣對嗎？小珂是好孩子嗎？」

仲清霄完全羞恥到發不出聲, 他緊緊閉著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將這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了，他不想把背貼在那些不知道乾淨還是不乾淨的牆上，也不想光腳踩在地上，他甚至分心地囑咐羅珂：「別把我的衣服丟在地上，我不想那樣。」

人類的底線像是一塊鏡子，被驟然打破，從剛開始連和女友同床共枕也無法接受的仲清霄，現在卻在自家單元樓的樓梯間裡，被怪物侵占著。

羅珂不知是第幾次吻他軟到水潤的唇瓣，看著他全身的肌膚都在自己的注視下覆上薄粉，宛如在養一朵很嬌艷的花。

她的玫瑰，一朵粉玫瑰。

「回去吧，好嗎？」仲清霄低語，聲音有種雨後的泥濘，他擔心的事太多了，擔心自己的衣服會掉在地上，擔心自己會不小心蹭到牆體，甚至從始至終，他都在緊緊捂著自己的口袋不讓小貓跑出來。

聲音沙啞而軟爛，羅珂的神經在跳動著，她慢慢撤回了自己的觸手，一件件將仲清霄的衣服遞給他。

「完全沒有掉在地上哦。」羅珂道出能讓他放心的話語。

「好，謝謝。」仲清霄輕聲說著，開始飛快地穿著衣服，他的雙腿已經抖得有些支撐困難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

真是很堅韌的性格呢，用玫瑰來形容他，會太嬌嫩了嗎？

近乎持續了45分鐘，對於羅珂來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可仲清霄不這麼想。

姿勢太糟糕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新手，小珂怎麼能那麼裡面？

他都有點想生氣了，可是……小珂今天很溫柔，和吻他的時候一樣溫柔。

路過17樓的時候已經沒人了，看不見的觸手搭在仲清霄腰間，輕輕地托著他。

「會不舒服嗎？」羅珂問。

仲清霄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有些累，想休息了。」

樓道里已經徹底漆黑下來，不知道為什麼，A棟這邊那個樓梯間的燈壞了，也許是被怪物弄壞的，沒有人去在意。

兩人走上18樓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定定地站在門口。

黑漆漆的晚上什麼也看不清，只能隱約看清是一個人的輪廓，仲清霄險些被嚇一跳，下意識握住了女友的手往自己身後擋了擋。

可羅珂看得很清楚，是趙徐澄，不明白他站在這裡幹什麼。

至少目前的趙徐澄，是人類無疑。

仲清霄很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晃了晃，照到趙徐澄的臉時他稍微鬆了口氣，擰眉問：「你待在這裡幹什麼？」

趙徐澄笑了笑：「剛剛路過的時候聽見有腳步聲，想嚇你們一跳來著，哥你也太冷靜了。」

「你知道我們去了樓下？」仲清霄反問。

「是啊。」趙徐澄，「怎麼這是什麼秘密嗎？你們下樓的時候我剛好有看到。」

仲清霄一時無言以對，揮手告辭。

趙徐澄也只是笑笑，追了一句：「好好休息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