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筠清聽得入神,原來京中還有這段曲折舊事。
「陛下為人溫和,只可惜身體孱弱,朝堂之事千頭萬緒,無暇管這親弟。太后又一味縱著,多少次收受賄賂之事被翻出來,到了太后那裡,不過責罵一番了事。」
盧筠清連連搖頭,慈母多敗兒,看來瑞王長成今日這副樣子,親媽太后功不可沒。
這是城中一處熱鬧的茶樓,名為聽風閣,兩人在二樓雅間坐著,向下能看到一樓大廳客似雲來,摩肩擦踵,尤其是大廳中間有位說書先生,口條極好。
前朝宮闈密事,今日鄉野趣聞,海外異域傳說,經他三寸靈舌說出來,無不活靈活現、引人入勝。
盧筠清一手托腮,向下看去,「坐在這裡喝茶聽書,真是莫大享受,只可惜念純不在,也不知她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兩日前,盛念純接到家信,父親盛珍奇不幸染病,便立刻坐了車趕回曾州。
裴雲舒聞言,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壓低聲音道。
「其實,盛大人並非染病,而是受傷。」
盧筠清看著她小心又鄭重的眉眼,驚道,「當真?阿雲如何得知?」
「我從父親書房外偷聽到的,說是盛太守自從升任刺史,麾下集結了一批忠勇之士,將曾州地界的流民團伙管得服服帖帖,又幾退了遲國的數次進犯。誰知上月竟然截獲一封書信,一查才知,麾下一名將士乃是敵國細作。」
「盛大人將此人綁了,就在行刑前一晚,卻被一夥流民救了,不僅如此,這名細作還刺傷了盛大人。」
曾州地處羽朝最北端,與遲國隔水相望,兩國邊境摩擦不斷,是羽朝最重要、也最危險的地界之一。
「念純不知道此事?」
「難說,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念純為人敦厚,就是心思重了些,或許怕父親背上失察罪名,所以不願告訴我們。」
盧筠清點點頭,可以理解。
「她既不願說,咱們不問就是。」
樓下說書講到激動處,傳來一片叫好聲,其間夾雜著雷鳴般掌聲,盧筠清不由向下瞟了一眼,誰知卻撞上一雙熟悉眉眼。
清冷的丹鳳眼,眼尾上挑,正抬眸看向她。
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發虛。
盧筠清別開眼,片刻後再看下去,卻不見了那抹紫色身影。
盧筠清忽然想起,殷玄和瑞王都愛穿紫衣,只不過同樣的顏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卻是天差地別的味道。
瑞王身上的紫,仿佛從暗處蔓延出來的紫色岩漿,黏稠濃郁,帶著吞噬一切的頹敗氣息。
殷玄衣角上的紫,卻是寂靜夜空下的樹影,白瓷瓶口的暗香,清冷高貴,神秘凜冽。
「看什麼?莫非樓下有熟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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