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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昂準備掛了電話,卻聽見蔣恪寧一聲低叫:「林舒昂,別掛。」

這聲音沒由來讓她住了手,覺得蔣恪寧有點反常,連帶著自己也有了幾分緊張:「怎麼了?」她頓在了原地,連腳也跟著沒有往前走了。

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前,一個站在門外,中間是厚厚的大雪。林舒昂身後是寂靜古樸的覆蓋滿了厚雪的故宮,蔣恪寧身後是滿街熱鬧,紅塵煙火,他連帶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悍馬車往門前一站,似乎就是一道通往紅塵的防線。

「你······」林舒昂有點躊躇,手摸了摸袖筒里的暖杯。

蔣恪寧卻沉默。

林舒昂看著對面拿著手機的蔣恪寧身形一錯,徑直走到了車門前。

大手一拉車門,從后座竄出來一隻叼了一束花兒的狼狗,一身皮毛油亮,雪落在它身上不過路上抖擻兩步,林舒昂睜大了眼睛,那狼狗迅捷地爬到了她的面前,蹲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遞過叼著的一束花。

那是一束鬱金香,紙包的粗糙,但是簡潔漂亮,裡面有一封信,沒有花里胡哨,是最常見的那種信封,上面貼了一個1.2和0.8的郵票,寫著郵編,看上去歷時已久。

林舒昂驀然間眼裡有些溫熱,蹲下身將那一束花抱在了手裡。不多,真的不多,只有五朵,但是長得很好,很漂亮,那封信上面寫著「林舒昂親啟,蔣恪寧書。」

兩個人對望著,蔣恪寧有些不好意思,可這關頭又不能臨陣退縮,腳踩在雪上畫了個圈,連抬頭都不敢抬頭看,只敢低著頭,然後問她,他說:「你先別看信。」

「你看我。」

林舒昂一直看著他呢,可是他低著頭,又不看她,這算什麼事啊?林舒昂心裡笑罵著他,但帶著幾分柔軟,連帶著嘴上也放緩了姿態:「那你怎麼不敢看我呢?」

「我······」蔣恪寧被她輕鬆噎住,似乎有些鬱悶,怎麼敢看啊,一看就怕自己繃不住。但蔣同志還是克服了重重心關,他在抬頭的一瞬間也問出了那句話,心跳作響,陣陣嗡鳴:「談個戀愛嗎,林舒昂?」

抬眼的那瞬間他瞳孔放大,呼吸都似乎在這剎那停止,林舒昂就站在跟他一臂距離外,笑吟吟的,多嬌俏一姑娘啊,蔣恪寧心裡被這姑娘都塞得滿滿當當,他似乎有些過於緊張了,忘記了本能的偵察反應,也忘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只要望著他,他什麼話都忘記了。

胡蘿蔔吠了兩聲,蔣恪寧抿了抿唇,林舒昂對他張開了懷抱,「你過來呀。」

蔣恪寧毫不猶豫將她攬進懷裡,姑娘在他耳邊輕輕點頭,聲音格外溫柔:「跟你談。」

這次的懷抱正大光明,蔣恪寧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年少的綺夢在這一刻圓滿,多難得,又用了多長時間。

林舒昂不知道蔣恪寧的過去,忘記了那段記憶,她不知道蔣恪寧的深情也不知道她自己從來都被人在背後默默愛著,可這又怎麼樣?她終於終於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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