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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恪寧一噎,旋即失笑:「沒有, 這事瞞著呢,沒讓他們知道。今天下午他們就去出差了,出院正好直接去延邊,不耽誤。」

林舒昂低低地叫了一聲:「蔣恪寧。」

看那姑娘現在多愁,垂著眼,蔣恪寧都能看見她睫毛一顫一顫地,像小貓爪子撓一樣。他心裡一動,把林舒昂的手往手裡一牽,「舒昂,你看那外面那樺樹,風一吹葉子都在落,漂亮吧?」

林舒昂轉過了頭,一起看著那樺樹。還真是,那綠油油的葉子被風一吹,落下來還挺好看,倆人腦袋湊在一塊,陽光往那病號床上一打,顯得毛茸茸的。

護士正好過來查房,看見倆病號湊著腦袋看樹,敲了敲房門:「303號換藥啊,姑娘您這手上也得換了,一塊兒吧?」

「一塊一塊。」蔣恪寧回頭應了聲。

護士動作迅速,一會兒功夫就重新換好了紗布,林舒昂看著他胸口猙獰的傷口,有些沒精打采,十分鐘的功夫不知道偷瞄了多少眼又偷偷嘆了多少口氣,蔣恪寧在一邊偷偷握了握她的手。

等護士走後,蔣恪寧才開口。

「你剛剛趁我不在,幹嘛去了?」他捏著林舒昂的手,一寸一寸地給她捏著,林舒昂撇了撇嘴,往他手心戳了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新遠是我初戀了?」

姑娘語氣似乎不生氣,還有點嬌縱。蔣恪寧挑了挑眉,正準備說話,被這帶了點狠勁的姑娘截住了話頭,「我剛剛去見他了,給了他一個巴掌,然後放了狠話。」

林舒昂絲毫不避諱,她心裡也明白蔣恪寧不問她是相信她,只是她確實不是想瞞著蔣恪寧,那段回憶真是算得上黑歷史。

她面色不善,語氣也惡狠狠:「干他丫的!」

「嘶——輕點輕點。」蔣恪寧齜牙咧嘴,林舒昂一驚,從床上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眼睛望向他:「怎麼了怎麼了?」

「逗你呢。」蔣恪寧把手心翻過來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傷口也是。

林舒昂沒好氣地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受傷還制不住你。」

但是倆人沒一會兒又笑成一團,查房的護士又過來看了一眼,敲了敲房門:「情緒起伏別太大啊,注意點別撕裂傷口。」倆人齊刷刷又閉上了嘴,錯開了眼神,一個看著窗外的白樺樹,一個低著頭摸著手腕。

「去延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林舒昂問。

蔣恪寧搖搖頭:「沒呢。」他頓了頓:「東西那邊都有,床鋪褥子都有,過去也不太有穿得上常服的時候,就隨便帶一兩套就行了。」

「是嗎?」林舒昂拿手機搜了一下延吉的溫度,一直到五月都差不多是十來度,天氣預報說有霜凍出現,和北京這邊的溫度區別還是很大。雖然都是北方,但是相差真的太大了,林舒昂看著上面的圖片,最多也只是一些風俗地貌,軍區是不會有內部的照片出現在網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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