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很難,分手更難,林舒昂自從來了西安,幾乎很少有不想蔣恪寧的時候。
但是也忙,忙起來有點六親不認的意思,林憲華這樣的大忙人,給她打十個視頻起碼有八個接不到,鄧安紹更是覺得聯繫一次林舒昂都不簡單。
她只是暫時封閉了自己和北京的聯繫。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感覺來了陝西連人都沉靜了不少,但是抬頭一看毒辣的太陽,又覺得是曬的。林舒昂有些鬱悶,但是她的醫生已經在來電三次,她不得不出門,臨走之前拿了一頂草編的遮陽帽和一副黑超。
一班地鐵直接坐到了抱犢寨,她心理醫生的診室就在那邊。房間很寬敞,有沙堆還有不少作畫工具,林舒昂不需要用這些。
例行的問候之後就是直奔主題,來這裡幾個月時間林舒昂找不少醫生看過,甚至還有一些偏門的方法,催眠也試過。
「或許你應該試著忘記這段記憶,重新開始。」這是心理醫生給她的忠告,這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中年女人,不太顯老,有這一張娃娃臉,很親人,林舒昂見她的第一面就覺得舒服。
她的建議並非空穴來風,之前找人催眠時,林舒昂在深度催眠里將年幼時候那場分別又一次經歷了一遍,醒來時滿臉淚水,但是跟蔣恪寧有關的記憶卻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林舒昂自己都覺得有些離譜,但是沒有辦法。
她的執著讓醫生都覺得有些過於偏執,在這段時間一直採用溫和的態度規勸她。
次次敗北,次次重來。
「或許他更希望你把握當下。」醫生端給她一杯溫水,林舒昂怔怔地看著水面,醫生沒有催促她也沒有逼她做決定,只是遞給她一個小小的沙包:「要是覺得心思不能聚焦,就先拿在手裡。」
「好。」林舒昂頷首,接了過來。
「我知道。」林舒昂抿了一口溫水:「但是——」
醫生靜靜地聽著她說,林舒昂覺得比起「醫生」這個角色,她更像是一個「傾聽者」。
「但是我始終覺得這份感情太——」;林舒昂皺了皺眉,有些不太能夠形容心中的感受。
「是覺得太沉重?」醫生輕聲問道,林舒昂怔忡片刻,點了點頭。
醫生微微一笑,看著林舒昂將手中的沙包左擰右擰,坐在了她面前:「為什麼不聽他說呢?你一方面牴觸你的母親,但是另一方面又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你有發現這個問題嘛?」
林舒昂點頭,其實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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