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屏在嘴邊的話更是一下子就被嚇回去了。
君侯表哥,果然和外邊兒傳的一樣,脾氣不好。
下一瞬,瑾玉屏望向那位看起來十分柔弱可欺的表嫂的眼神里,就帶著些擔憂與憐惜。
君侯表哥這樣威武霸氣,表嫂侍奉起來,一定很辛苦吧?
相比之下,阿娘要她和阿兄千里迢迢來到平洲,在脾氣同樣也不大好的表姑母膝下盡孝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見翁綠萼低眉順眼地跟著蕭持走了,瑾夫人沒忍住,和一旁的女兒嘀咕了兩句:「奉謙的火氣怎得這麼大?可是翁氏先前開罪他了?」
按理說,他攻下了一場艱難的戰役,大勝凱旋,應該很高興才是。但他剛剛對著翁氏女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重得來瑾夫人都跟著有些肝顫。
蕭皎好整以暇地磕著瓜子,聽得她問,慢悠悠地吐出瓜子皮:「奉謙不就是這個性子?阿娘多想了。」
瑾夫人哼了哼,知道女
兒這是在敷衍自己,她轉頭和一對表侄慈愛地說起話來。
瞧瞧,她們瑾家的孩子,就是懂得體諒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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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萬合堂,蕭持就要去尋那隻香馥馥的柔軟小手握住。
卻被翁綠萼躲開了。
蕭持又去捉,她又躲。
「你怎得了?」蕭持納悶,跟著又恍然大悟似的,長臂一伸,撈她一截細腰入懷,笑道,「原來是我剛剛說話語氣重了,惹了女君不痛快。」
翁綠萼嗔他,眼波流轉,看得蕭持心底一漾。
「君侯夫威日盛,妾又敬又怕,不敢作聲。」說完,翁綠萼自己也覺得這話可樂,吃吃笑起來,雙靨暈紅,嬌媚可人。
蕭持懲罰似地捏了捏她面頰。
路上安安靜靜的,僅有兩旁掛著的花燈偶有吸引幾隻蜂蝶,聽得幾道扇翅撲棱的聲音。
他娶妻之後,瑾夫人心裡的那點兒落差和不悅,蕭持大致能夠猜到。
瑾夫人撫育他的這二十幾年間,吃了不少苦頭。蕭持願意盡力奉養她,讓她風風光光地做平洲、乃至天下最尊貴的老太太,這是他為人子應盡的孝道。但若要其他,蕭持自問沒有餘力滿足。
「總歸現在有那對瑾氏兄妹陪著她,她身邊不缺人陪著,你專心服侍我就是。」
翁綠萼起先聽得還有幾分感動,被他半摟在懷裡的身子也如浸泡在春水中,一陣陣兒地發軟,但聽到後半句,她冷笑一聲,瞪他:「最後那句話才是你的真實所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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