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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承淮挑眉看她,自知此為激將,還是極為拙劣的那種,若在平時他早就走遠了,但現下他有一好奇之處,便耐心耗著。於是順水推舟問道,「哦?那道長可有話要說。」

少女見他上道,便不再繞彎子,「你是如何認出那東西是水怪的?」

席承淮略一思索,便道,「此人為男子之軀,又身為侍衛,然卻格外愛護頭髮,常常一日淨洗數次。之後某夜,看到其在水井前探身,借著月光瞧見它一雙手露出尖銳長甲,不似人,似怪。再順著往下查,得知此人家中無父無母,問之出處總而避開不談。」

然席承淮自幼習武,敏銳感知力非與常人,他自小因體質特殊,格外招精怪,故身上時常帶著師公給予的撫神符,可壓制體內特殊。此次因有所懷疑,便特意將神符拿下,果真接連幾日都感受到有一直愣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但當地百姓居多,不好直接出手,以免擾人心神,傷及無辜。而後,恰得聖人急詔,心生一計,假意要帶上一眾侍衛共返京,猜測那人必要跟隨。後來果真在隊列里發現了那張面孔,遂命余竹將其點了上來。

聽罷,少女難得讚許一笑,道,「公子觀察仔細。不錯,此怪乃水怪。常年匿於水底,千萬年來早將妖氣洗滌乾淨,若非自露馬腳,或是有道之人據記載對應上其特點,幾乎很難察覺。只不過,水怪往往成對出現,自居一雌一雄。當下郎君只抓到一隻,還需得尋到另外一隻,想必就在這附近了。」

席承淮道,「還差一雌性。」

少女搖頭,「並非。」

聞言,席承淮面色不改,虛心求問一般,「哦?此話怎講。」

誰知,那少女卻轉而俏皮一笑,清眸流動,「我說郎君怎得方才使錯了符籙,原是不知這水怪真實性別。不過,我方才見山下有一花酒鋪子,這會兒有些口渴,可惜身上未帶銀錢,只好先回道觀去。」

席承淮沒曾想自己刻意穿上這身華服,非但將那水怪招來,還引來個貪財的小道姑,心中暗諷,面上不顯,頷首道,「道長請便。」

少女故作遺憾,扭頭便走。只下一秒,便又聞身後人道,「我隨後亦要去那花酒鋪買上兩壺,便先替道長嘗個鮮。」

登時,也不再佯走,繼而直哼道,「我方才記錯了,兜里還剩幾枚銅板,這便同你一道去。」

到那鋪子時,正巧裡頭無人,只有店家在門口站著,彎腰笑呵呵道,「郎君娘子,可是來尋花酒吃?碰巧今日剛拎來新釀的兩壺,兩位快快請坐,我這便去取。只是不知兩位口味清淡如何?」

少女笑道,「多謝。聽聞這兒最有名的便是那醉春風,便來一壺罷。」

店家一挺腰板,勸道,「娘子莫要小瞧了這醉春風,此酒性烈,極易上頭,不太適合姑娘家。不妨換一壺梨花白?」

少女卻一點下巴,手指輕敲桌板,歪頭道,「如此好酒怎能不嘗,便就要這醉春風。」

店家一笑,不再多言,問過一旁的人便招呼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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