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向來是風月之地,人流攢多,達官貴人往來頻繁,如今不僅出了命案,更是不止一起,倘若牽扯到這些貴人,著實須得重視。
元汀禾又問,「不過既是昨夜發生的,為何今日一早才有官兵過去?」
苡仁聽罷有些臉紅,低頭囁喏兩句,這才磕磕盼盼道,「平康坊多為...因此,這些客人們做....做交易時總不叫人打攪了去,所以....」
元汀禾頓時瞭然,輕咳了一聲,復道,「那又是誰傳出來是邪祟所為?」
苡仁道,「是當夜有樓里的其他姑娘瞧見了一抹黑影,但未想到妖邪上去,後起夜時又看到一次,想著樓里夜晚都有廟客看守,便是有人闖入也很快會被發現,就以為是犯了癔症,瞧錯了,便沒多再管,徑直回了屋裡。結果第二日發生了這事兒,所以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元汀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又疑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跟親口聽人說了似的。」
苡仁聽罷一頓,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噢!瞧奴婢這記性,差點忘了告訴娘子,那姑娘曾到過咱們玉至觀來,當時奴婢見她一個人可憐,便給了些盤纏。誰知,後來她竟是到了長安城去,進了滿袖樓...」
元汀禾思索片刻,想起確實好像有這麼個人,於是當機立斷,起身道,「行,你去給我備套衣服來,這便出發去看看。」
好歹曾是玉至觀的客人,如今又是唯一的線索證人,想必會被那群人看管的水泄不通,便去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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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過去,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不少,想必是官兵所為。
元汀禾就這麼走在街道上,大搖大擺,竟是無人上前阻撓,再往前走,晃然出現一陣霧。
元汀禾腳下步子未有停頓,速度不減反增,只見那白霧愈發濃郁,竟是要徹底擋了視線。
哼。當真是急性子,連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真真是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裡。既如此,便叫它嘗嘗苦頭才是!
元汀禾作了胡人打扮,面上貼了副大鬍子,倒是掩下嘴角那點狡黠笑意,手將身上一探,面前那白霧似有所感,往後縮了縮,卻見元汀禾並無表現,便又繼續朝前探去,再無顧忌。
元汀禾見狀便猛然將手一揮,一把粉末頃刻灑出,落到那蠢蠢欲動的白霧上去。
在觸及那粉末的同時,白霧如被什麼燙了一般,竟似人那般往後縮了又縮,頃刻亂作一團。
再細看,那霧好似淡了不少,陰森冷氣也跟著降了些許。
見狀,元汀禾取出一物,便是道家法器,紫金玄木葫蘆,啟開瓶塞,念咒,於是那汩汩白霧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進去。
白霧通靈性,見狀趕忙逃竄,拼死不從。
然而這是元汀禾初次使用這紫金玄木葫蘆,雖為凡物,然熟練度不夠,還是叫那白霧逃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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