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的腦子顯然還沒徹底清醒,「不像....但是我挺喜歡那樣睡的啊。」
席承淮提醒,「你甚至都還站不穩。」
「.....」
席承淮進屋拿起桌上的毫筆,轉身便要走,「老實睡著吧,這兒條件是不太好,不過當時...」
他語氣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你的情況不太好,不適合長途跋涉。好在那兒離這裡不遠。」
「阿凌和阿渺都很關心你,前幾日都愁眉苦臉的,時不時就進來看一眼。所以,好好休息吧,不用想這麼多。」
說著,便要錯開她,走出房門外。
「謝謝你們。」
席承淮腳步一頓,側首看過來。
元汀禾也看著他,衷心而誠摯,「我幾乎不會把誰真正劃到『朋友』這個範疇里。但是你、阿渺還有阿凌,已經是我非常看重的朋友了。」
席承淮看著她,沒回答,此刻他應該說的,是「不客氣」、「應該的」,諸如此類。
但是說不出口,因為某些字眼,心裡總覺得煩悶不已,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只匆匆應了一聲便出了門。
-
夜裡,微風吹拂,遠處河面漣漪不止。
樹林間漱漱聲不斷,風總一陣又一陣地刮著。
今夜,瓦頂上只歪歪地仰躺著一個年輕俊俏的郎君,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抬起伸前,遮住視線里一半的月光。
席承淮看著皎潔的月亮,想到了那夜,他終於在無數次奔波中,在一個巨大的坑邊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女孩。
那天晚上,月色也是這樣朦朧。
然而,巨坑中碎石無數,坑坑窪窪,邊沿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人。
那人著的是素裳,於是滿身的鮮血變得更加晃眼。
席承淮只記得自己當時呼吸放的極輕,然後俯下身去,探手,放到鼻下。
在感知到微弱的氣息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或者說,是他一團亂的腦子終於稍稍平復。
那一刻產生的種種,席承淮起初認定,那是擔心、憂慮。
可現在看來,那原來是害怕、恐懼。
今日晨時,在那道纖瘦的身子撞到自己懷裡時,一顆高高懸起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然後是下意識地擔心。阿渺說還得再躺兩日,他就想,就這麼下了塌會不會有影響?外頭日光正盛,他偏過身子去擋,因為覺著在屋裡躺了這麼久,可能會不適應陽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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