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不喝藥,還要喝涼水。這不是不僅不做措施,甚至還要火上澆油嗎?」
席承淮重新笑道,「這藥喝一回也就罷了,可喝多兩次就會令人嗜睡,那時候才是真的不能同你入地宮。風寒發熱,出點兒汗就好了,不用吃藥。」
「我小時候生過一場病,總之,得了風寒就只能服用這副藥,別的都不行。可這藥不經吃,吃了就困,一睡就是三日。」
「等到我再恢復過來精神,地宮的門早就開啟又合上了。」
席承淮笑了笑,「沒有不想跟你去。」
元汀禾聞言,心裡忽然一動。
她抬眼看去,郎君面色極為不佳,嘴角饒是掛了笑,可還是沒什麼精神,與平日裡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大相逕庭。
元汀禾垂下眸,指尖動了動,說,「我剛開玩笑的,不用當真。知道你不會出爾反爾,說好的同我一道,就決不會臨陣離開。」
「但是。」她重新看去,語氣認真,「如果你就這麼跟我過去,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身體很重要,不能用來隨意揮霍。」
元汀禾說,「你要好好養病,聽話吃藥....算了,不想吃這個就不吃。」
說到這兒,元汀禾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徑直起了身,「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
然後便不管不顧,頭也不回地往外出了。
徒留室內,手臂,笑意都僵硬的席承淮在原地。
他這是,被嫌棄了??
為什麼,風寒而已,難道他兩日內還好不成了?
不信邪,席承淮叫來余竹,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元娘子已經離府了。
席承淮站在屋裡,定身良久,最後,扭頭拾起彎刀,重新弄了起來。
他就不信了,這麼練下去還能不出汗?
天色漸漸變暗,日光也逐漸不再強烈,屋外有奴僕清掃著院子,除此之外,便只剩屋內凌厲的刀風。
....
第二日一早,席承淮無視門外奴僕的敲門聲,誰也不搭理。
奇了怪了,真真是一滴汗都不出。這病來的真不是時候,席承淮從小到大就病過兩回,上一次還是十歲那會兒。
難不成真要他喝那藥?
喝了那藥他還起得來嗎?
不成。他不喝。
席承淮壓制煩躁,快速起了身,又叫一陣頭暈目眩生生止住了動作。
忍不住開始構想,萬一真就這麼倒霉,後天還是這副樣子,那他怎麼辦?不去了?不可能。
咬著牙也要去。
席承淮緩過神,下了塌,隨意梳洗兩下,便走到屏風後頭,拿起彎刀便要開始耍弄。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席承淮不理睬,可對方卻不休不止,難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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