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埋進臂彎里, 紅著耳根趴工位上, 裝鴕鳥。
鼓譟不安的心跳還未完全平緩下來。
兀地, 一陣嗡嗡震動聲再度傳至耳邊。
第一反應,是祁琛又發來微信。
緊張的神經重新繃了起來。
姜晚笙眉心一跳, 肩膀僵硬, 抬眼心虛瞄手機。
結果發現是阮浠的來電提醒,她倏地鬆口氣。
站起身邊往茶水間走邊接通電話。
「幾點下班?」聽筒那頭環境略微嘈雜, 阮浠悅耳的嗓音混在行李箱滾輪摩擦聲響中,語速急切。
姜晚笙輕咳一聲:「你不是跟你哥在海城出差,問我幾點下班幹嘛?」
「這不是著急見你。」阮浠笑, 「你回國到現在都沒好好聚一場, 今晚我有個局, 喊了以前幾個朋友,你一起過來算是我給你正式接風了。」
「行啊,在哪?」
「ANA BAR, 我朋友開的。」
「不要。」聽到是酒吧, 姜晚笙下意識拒絕,「我不能喝酒。」
阮浠低嘁一聲, 悠悠地打趣:「少來,我還不知道你?你只是一杯倒,又不是完全不能喝。」
姜晚笙:「今天真一點都不能喝。」
她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臉頰,一點輕微的刺痛感順著肌膚擴散開,引得她不自覺皺眉,「我智齒好像發炎了,有點腫。」
聞言,阮浠愣了愣,隨即關心道:「又發炎了?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習慣了,每次都是一兩天就好。」
對於智齒發炎這事,姜晚笙很有經驗。
她左右都長著智齒,偏偏只有右邊那顆經常發炎,每次休息不好或者吃了辛辣刺激的就會腫上個兩天,倒也不嚴重,稍微吃點藥忍過去就又恢復如初了。
「你就不能把那顆拔掉?」阮浠有點無語,「你自己說說,從小到大發炎多少次了,牙科醫院一趟直接解決掉後面不省心嗎。」
姜晚笙果斷拒絕,壓著聲說:「不要,我能忍。」
她最害怕去看牙醫,很小的時候因為糾正牙齒戴過半年的牙套,也不知道是醫生忘記打麻藥還是麻藥不起作用,硬生生疼了幾個小時。
自此,給她留下深重的陰影。
因而即使這顆智齒發炎無數次她也都是忍著不肯去拔,況且忍兩天就能解決的事,何必特地拔掉呢。
阮浠知道姜晚笙一貫就是這麼個認死理的人,看起來性格明媚陽光對什麼都無所謂,但真的遇到她認定的事,執拗得像是變了個人。
又
犟又倔。
想到這,也就懶得再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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