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寶貝在幹什麼呢？」一個隊員走到羅萊邊上，吹了個口哨：「他竟然問我隊長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家裡有幾畝地？地里幾口人？真夠有意思的。」

「嘿，羅萊，說話呀，他也問你了吧？他問你什麼了？」

羅萊瞥了一眼蘇凝的方向，答非所問地說：「真平。」語氣中充滿嫌棄。

「啊？你說什麼真平？」

「......」

「喂！問你話呢！」

——

查完戶口歸來的蘇凝，充滿了沮喪。

「我真不明白......」蘇凝咕噥道，「學長他在幹什麼。」

顧涯把蘇凝的行徑都看在眼裡，有些崩潰道：「這就是你的辦法？查戶口？」

蘇凝理直氣壯：「對呀，不知道的事情就多問問別人嘛......群眾發出的聲音都是最真實的聲音！」

顧涯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那你問出什麼了？」

蘇凝：「emmm我jio得吧......」

顧涯：「嗯？」

「我在想，學長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放進來，究竟想幹什麼？」

「亂七八糟的人？」

「你相信嗎？我問了十個人，有五個人都坦言自己並沒有被洗過腦，他們加入鋼琴之家的原因簡直是五花八門......」

「真的？」顧涯對此也很不解，「你確定這是真的？不是他們在跟你開玩笑？」

「不確定。」蘇凝左右張望了一陣，「但我決定溜了溜了。」

「怎麼？」

蘇凝壓低聲音：「冉歌學長不見了。」

「我聯繫不上他了。」

顧涯低頭思索了一陣，點頭：「好，我跟你一起溜！」

蘇凝：「現在就溜。」

「那你的道具......呃，抱歉，你的【死馬當作活馬醫】電熨斗怎麼辦？」這個很有用的道具還握在白眼鏡的手裡，白眼鏡此刻遠遠地背對著他們，蹲在一個女隊員的身前，這個女隊員還沒有醒來，白眼鏡正在努力救她。

其他被救起來的人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些人明顯分成了兩撥，一撥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地上聊天嗑瓜子，談論剛剛搶到了多少紅包，紀律很散漫；一撥人就算是休息也槍不離手，像一頭頭沙漠裡的孤狼，警惕、沉默地靠在一起。

「......不要了。」蘇凝肉痛地做出決定，「狗命重要，我們現在就溜。」

顧涯點頭。兩人借著身前這塊大石頭的陰影掩護，悄咪咪地後退——沒有了肇事逃逸工具的掩護，兩人需要更加小心。

腳下時刻充斥著的巨大陰影，讓人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