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蘇凝頓了頓，「聊、聊什麼鴨？」

「隨便聊什麼都OK！都OK, OK, K！」

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 蘇凝答應道：「好叭......但是您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What？」

「您說話可以不要辣麼普（重音）洋結合的嗎？返還大人！」

「......ojbk！啊我是說......明白了。」

「嗯。」

......

「......就是這樣, 那個女生向我許下希望媽媽回來的願望後，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媽媽找回來，結果她媽媽竟然又給她帶了個妹妹回來！她當時就氣哭了！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返還大人說的「隨便聊聊」，還真是隨便什麼都拿來跟他聊！

「笑點在哪裡啊？」蘇凝無法理解, 語氣也帶了一些抱怨：從接通電話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返還大人一直在跟他聊些有的沒的，煩死人了。

「她找回媽媽是想找回母愛，結果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跟她平分母愛，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凝無語凝噎：「......對不起，我真的不覺得好笑。」

「是嗎？我倒是覺得挺好笑的哎......沒關係，我再給你講一個好笑的吧！」

「不不你憋講。」這些鬼怪似乎無法理解人類的情緒，他們覺得好笑的事情，大多數是悲慘、反而讓人類覺得不愉快的事。

「你想回去了嗎？」返還大人道，「現在時間還早呀，再多陪我聊會兒天吧。」

「喂喂我說......」蘇凝忍不住吐槽，「你好歹也是個讓人聞之喪膽的都市傳說吧？就這麼喜歡跟人聊天嗎？」

返還大人自然而然道：「我不喜歡和人聊天，但我喜歡和你聊天。」

「喂！難道我不是人嗎？」

「算不上......」

「什麼？」

「沒什麼。」返還大人含糊道，「算了，你回去吧，明天的這個時候，記得過來感謝我，不然我可是會出來找你的哦！會出來找你的哦！出來找你的哦！你的哦......」

「啪！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