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蘇凝舒了口氣：「呼……」

「解決了？」菲利克斯挑眉問。

「嗯！」蘇凝開心道，「鴻羽姐姐答應我，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哈欠。」菲利克斯伸了個懶腰，「你的鴻羽姐姐對你真好。」

「嗯？」

「沒什麼。」菲利克斯彎起眉眼，「去曬太陽吧，小蘇凝，小孩子要多補鈣才長得高哦。」

「秀秀，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是嗎？我知道了。」菲利克斯笑眯眯地說，「快去曬太陽吧，小蘇凝。」

「那麼我上去啦！」蘇凝跑上樓梯，又跑回來，露出半個腦袋：「秀秀！」

「嗯？」

「你才是有空多上來曬曬太陽！你的皮膚白得多嚇人鴨！還有你的牙齒！牙齒……」蘇凝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牙齒和臉一樣白，說明你缺鈣哦！」

菲利克斯齜牙：「你說什麼？」

「沒！哈哈哈！」蘇凝笑著跑走了。

聽著蘇凝「噠噠噠」的腳步聲遠去，菲利克斯臉上仍然帶著笑容，眼裡的笑意卻逐漸褪去：「什麼嘛，這孩子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嘛。」

「安全部敢這麼信誓旦旦地叫你去自投羅網，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把你的那些小朋友全部救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知道……連我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鴻羽對小蘇凝也是真愛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菲利克斯玩弄著自己的一縷頭髮：「算啦，反正一切都是為了計劃，只要計劃能成功，這點犧牲……又能算什麼呢。」

菲利克斯驀地怔了怔：「咦？我怎麼突然就開始自說自話了？」

「難道是因為……年紀大了麼？！」

「糟糕糟糕！敷面膜敷面膜！」菲利克斯起身去找面膜，「哎呀居然都忘記敷面膜了，難道年紀大了連記性都不好了嗎。」

湊到鏡子前，菲利克斯仔仔細細地按摩自己的臉，把面膜鋪平貼在臉上，面膜下的臉，竟然比面膜本身還要白——

「好像是有點太白了。」菲利克斯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過才兩百年沒曬太陽，怎麼就白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我喜歡白色，但是這個白色看上去不漂亮。」

「我現在的膚色是什麼白呢？我想想……月岩白？不對，那是手機殼的顏色，石灰白？也不對，蘿蔔白？不對不對……僵、殭屍白！？」

菲利克斯失聲尖叫：「天哪！我竟然是殭屍白！！」

蘇凝和北岸隔老遠就聽到一聲悽厲的尖叫，兩人面面相覷，船工仍然呆呆地盯著水面，北岸率先跳了起來：「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