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就像個乖巧蒼白的布娃娃，一動不動地被北岸死死揪住。

「我呀。」

「誰！」北岸嚇得都快哭了。他們上岸的地方堆滿了貨櫃，人卻沒有多少，能看到的人就只有蘇凝、船員、北岸三人，然而這個聲音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發出來的——

「蘇、蘇娥！」北岸一臉驚恐，「你有沒有！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的！你聽到的是我的聲音啦。」

北岸一哆嗦：「聽！又來了！」

「哎呀，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是我呀，菲菲。」

「菲……菲？」北岸咽了咽喉嚨，硬是在後面補了個：「大——人！菲菲大人！您、您還活著？可是我看您的喉嚨並沒有在動啊……」

「笨蛋，我在小蘇凝手裡啦。」

「什麼？您在小蘇娥手裡？」北岸怔怔地望著蘇凝手裡的金色光團，「這是？」

「小蘇凝，我先把衣服穿上哦，哎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穿衣服，人家還真有點害羞呢。」

蘇凝：「嗯呢。」

在三人的注視下，金色光團悠哉游哉地鑽進了躺在地上的「衣服」腦門裡——眼珠一動，金色的瞳孔滑了回來，和北岸四目相對。

菲利克斯維持原來的姿勢，看著北岸輕輕笑了兩聲。

北岸又被嚇了一跳：「啊！」

「你的膽子怎麼這么小？」菲利克斯摸了摸嘴唇，坐起身來：「膽子這么小，你的精神……啊，我忘記了。」菲利克斯翹起手指，隔空點了北岸一下：「精神？你並沒有！哈哈！」

「秀秀！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蘇凝在一個貨櫃旁邊探頭，「好像有人設置了關卡在搜查什麼東西？」

貨櫃外面的空地，原本是港口的位置站滿了高高瘦瘦的人，這些人個個頭上戴著高高尖尖的黑帽子，身上裹著黑斗篷，身材纖細得像是一折就斷——

是安全部的人！

「我看看。」菲利克斯湊過去看了眼，驚訝道：「西普塞斯？」

蘇凝：「西普賽斯是誰？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安全部的人攔在港口前，每個路過的人都要被勒令摘下帽子、眼鏡、口罩、圍巾等等可以遮住臉的東西，站在最前面的人會對每個人的臉進行仔細比對。

除了過路的人，每個大大小小的箱子——大的有蘇凝旁邊的貨櫃那麼大，小的就只有一個巴掌大小，都要被打開來仔細檢查，站在前面的人說可以過，後面的人才會放行。

「看到站在前面的那個人沒有？他的名字叫作西普塞斯，是安全部的副部長。」菲利克斯眯起眼睛，「小蘇凝，他們是來捉你的吧？」

蘇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但是應該大概八成有可能……就是沖我來的。」

「你們在看什麼？」北岸走上前，「那邊有什麼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