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繞過我們劫我們的軍需,原來他會妖術!那我們怎麼打得過呢!」
「聽說狐狸精會吃人,他要是抓住我們,會不會、會不會把我們吃了!」
小兵們憂心忡忡,方才說趙熹造反的士兵斥道:「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將軍聽到了說你們動搖軍心、全都拉出去砍頭!什麼狐狸精不狐狸精,畜生難道還能比人厲害?我們打敗了他們、你們就能好好看看趙熹是個什麼精怪了!若是戰敗,別說趙熹要殺你們、將軍也不會放過你們!」
開始那人說:「倒也未必,出了這事,將軍更不敢同平州交戰了!」
京都的事眾說紛紜,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作為小小馬前卒並不清楚,趙熹究竟是人是妖、是鬼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可無論誰忠誰奸誰好誰壞,有一點十分確定:那個名叫趙熹的雙元,絕非常人。
趙熹自然不是騰雲駕霧飛過去的,他領著五千軍士攀山越嶺從綿山繞過膠州營地和德州城、埋伏在軍需押運的必經之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他們本就是奔襲作戰、考慮還要回金崖關,除每人帶了少部分糧食路上食用、剩餘物資全都燒了乾淨。
德城內還有存糧,將士們支撐到下次物資運送也得難事,可趙熹此役著實將膠州嚇得不輕,他們擔心趙熹會故技重施攻占德城、與金門關兩門夾擊困逼膠軍,也不敢出兵去金崖關向趙熹討回顏面、反而拔營撤寨、將膠州軍全都撤回德城。
半月之後,平軍進攻安昌,圍城三月,終下安昌城,胡蒙左肩王也趁此機會南下侵占素雅城。這幾月趙熹一直守在金崖關,這期間膠州也曾試探進攻,全被打回德城。安昌城下,膠州更不敢妄動,趙熹便將防務交還李敢、上書奏請調馬雙九至衛寧加強防衛,自己則回到平陽。
離開時夏日炎炎,歸來時風雪滿城。李淳已近周歲,總是咿咿呀呀說些大人不懂的語句,趙熹將他抱在懷裡,又看看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李溫,想想遠在安昌的承平,心中也湧出思念之意。他不禁感慨,難怪凡人所求唯團圓和美,家人溫情絕非功成名就能取代。
只盼戰火早熄,天下太平。
趙熹還沒能休息兩天,陶希仁便怒氣沖沖找了上來。自來到平陽之後陶希仁再未找過趙熹,偶爾遇到也只當看他不見,對趙熹的寒暄也置若罔聞。趙熹初時還生氣,後來慢慢習慣,甚至還會故意去惹陶希仁捉摸於他,不過二人都事務繁忙,便是這幼稚遊戲也很少玩了。這次陶希仁竟主動上門,不知是有何事。
趙熹來到書房,陶希仁正在此等候。趙熹笑道:「難怪今早起來喜鵲叫個不停,竟是有貴客臨門!怎麼,過去這麼久終於覺得對我不住、要來賠禮道歉重修於好了?」
陶希仁昂著頭不肯看趙熹:「微臣今日前來並非喜事,反是惡事呢!」陶希仁將一迭書函遞給趙熹,「近來兵禍連連、州府納糧征役勞民傷財。世道不平,這也無可奈何,可有貪官污吏籍此欺壓百姓中飽私囊,百姓怨聲載道、州府不聞不問,這難道是平州的仁義之政麼!」
趙熹翻開書函,內里皆是州府官吏欺民弄權之事。戰事一開銀錢耗如流水,前面要糧食、要物資、要勞力運輸,州府內賦稅勞役自然要比平時多。上面說要多,下面就敢翻倍,納糧的納十留三、貪官的腰包全要百姓的血汗來填;征役的索富榨貧,多給錢可不征、沒錢給就多征,有那窮人無奈逃役的捉回去當官奴售賣。前線將士流血疆場,後方百姓氣決淚盡,唯奸佞之臣飽食無憂、盡享富貴!
趙熹收起書函:「想來你是見過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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