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愁眉不展,是啊,該怎麼辦呢?
時間匆匆,轉瞬便是春節,李府門庭若市、車馬盈門、連門坎都被踩平,熱鬧極了!來者有各州使節、平州官員、鄉紳巨賈,甚至還有些江湖人士,芝蘭玉樹濟濟一堂,也算勝景。承平在前線不得抽身,國公需得在京都處理朝政,家裡便只有承盛和趙熹迎接諸人。趙熹身為雙元除接待外客還要顧及女眷,他在內外院跑了兩次便覺煩躁,交代下人記得給被關著的秦英送桌席面後,拉了懷章、燕無異和裘蘊明小聚,可惜蘭英和朱鶴夫妻在任上當差沒法回來,只得送了禮物聊表心意。
懷章為三人斟茶,裘蘊明偷偷瞄他兩眼,感慨萬分:「我還記得溫兒滿月時咱們在京中喝酒慶祝,當時還覺得要長居京都、回鄉無望,誰知不過眨眼,朝廷劇變,如今淳兒周歲、溫兒都能待客迎賓了,咱們……也有近一年沒見了!」
懷章立在趙熹身後,並不答話,趙熹要他坐下,笑道:「不過一年而已,這麼惆悵做什麼!嫂夫人也有了身孕,等侄兒滿月、我必定要去討酒喝的!這麼算也不過一年咱們又能相聚了!」
「哈哈,到時候一定要請你們夫君的、還要讓你們給孩子做乾爹呢!我爹也早就想見見你了,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裘蘊明收回目光,向燕無異眨眨眼,「說到這裡,聽說無異也有一樁喜事呢!」
一年未見,燕無異愈發冷峻,見了故友也沒多少笑意,聽裘蘊明此言更是重重一嘆:「我的事情你們都知道,我此生都不會娶妻,更何況是吳丹陽那心機深沉的女子!而且膠州弒君叛國人所不齒,我已與你們為友、怎會去招惹她!可我父親不知著了什麼魔竟然想藉此婚事聯合膠州、與你們鼎立!我苦勸無果!唉,趙熹,此事是我對不住你!」
趙熹道:「無異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豈會不知,咱們又何須說這話!燕伯父所慮我也明白,無非是不甘心臣服平州,如裘叔父、無異這樣深明大義的人畢竟是少數。」
無異苦笑:「我怎敢同裘叔父相比,我不過是不在乎、也有些自知之明罷了。燕州雖說強悍,可一直少名將,又十年未動兵戈、將士們的槍也鈍了;我父好享樂少治政,以前有胡蒙威脅對政務還上心些,後來胡蒙北潰、又與平州結盟,他自覺無憂無慮、只顧開心了!現在才想趁火打劫,異想天開!」
裘蘊明寬慰道:「州府是州府、咱們是咱們,就算有一天戰場為敵、打完了下了馬,照樣是朋友!而且我瞧燕叔叔也未必真想動兵,不過是找個機會、謀點好處罷了!丹陽小姐是真美人,又是解語花,真要能與她成好事也是美事一樁,無異兄也別因為這些耽誤了自己的終身。」
燕無異嫌惡道:「蛇蠍婦人,豈能留於枕邊!不過蘊明也不必急著憐香惜玉,這門親事要麼不成,要麼也是我父多個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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