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家,九州島雖各自為政、但畢竟都是朝廷所封,你們要滅青州、叫其他各州如何安心呢!」
「代州早已為青州所滅,當時為代州說話的,可不多啊。」
燕郡公沉下臉:「與我無關我自然懶得理,我只問,滅了青州你們是不是留言向膠州出手!膠州一倒,你們又要揮兵何處!」
承平淡然道:「平州只是奉命剿滅亂臣賊子,郡公乃忠義赤誠之臣,何必擔憂呢?」
燕郡公冷笑:「如今只有你我,也不必同我說這些門面話!我已迎娶膠州丹陽為妻、她還為我誕下一子,可你們卻口口聲聲要滅了我妻子的娘家、要殺了我兒子的母親,這難道是報恩麼?」
承平道:「原來是為了丹陽小姐,不、牡丹夫人。世叔,先皇為吳丹陽所害、膠州與公孫氏亦為同夥,這些在平定公孫之亂後朝廷便已有告文,世叔也該清楚才對,可世叔仍娶吳丹陽為妻,這可是大逆不道啊!可我父只當做不知、對您無半點責怪,甚至吳丹陽之子的周歲宴都派我前來送上賀禮,這還不足以表示我們的誠意麼?世叔,吳丹陽固然是國色天香、您老來得子小侄也真心恭賀,但這些也不能抵過吳丹陽所犯重罪吧!」
燕郡公無絲毫羞愧之意:「皇帝為丹陽所害也只有趙熹片面之詞,何況趙熹也非親眼所見、不過推測罷了。據丹陽所說皇帝是皇后所殺、她恰巧在宮中因此被囚禁,公孫氏又以她為質要挾膠州出兵,膠州這才被逼無奈響應。膠州雖然有錯畢竟只是脅從,你們又何必窮追不放?」
「他們十萬大軍還在金崖關外呢,這難道也是脅從?」
「你們不肯鬆口他們只能被迫還擊,只要你們答應不追究、我立刻告訴吳郡公、叫他撤兵,從此咱們三州永結同好各不相犯!」
承平嗤笑:「與虎謀皮,承平沒這個膽子。」
燕樂被落了面子、口吻也嚴厲起來:「你是要同我們作對到底了?」
燕樂與承平同座椅中,燕無異在上、承平在左,燕無異比承平還要高些,可承平目光微斜、竟有俯視之感:「燕郡公,我等為朝廷所授、奉大義承天運,一片公心。郡公言語,狹隘了。」
燕樂氣極反笑:「你當真以為平州所向披靡了麼!」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道披靡。」
燕樂怒視承平,可看他仍是那副淡然樣子,心裡也不由忌憚。李承平,十五歲剛剛出府便援衛抗青、不過兩年又北征胡蒙,平公孫之亂、以平代朝,收代州舊地、劍指安樂,當年平州李氏為公孫、秦、吳三氏針對搖搖欲墜,燕樂這才出手、想要平衡局勢,可不過轉眼竟攻守易處!眼看青州就要被滅、他燕州怎能不怕!
「燕世叔,」承平又緩了聲音,「您之所為承平明白得很,便如承平所說,您的大恩承平銘記於心,若非別無他法承平絕不願與您為敵。可您也該為承平想想。膠州和吳丹陽所作所為出趙熹外還有禁軍首領可證,雖說先皇之死究竟如何還未定論,但吳丹陽嫌疑重大。我們既然承了先皇的志,他的仇我們不能不報,不然豈非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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