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不由嘆:「大江大河更多騰挪、也就更多變數,咱們北人從小在地上跑馬上奔,水上情況實在不明,少不得要策反敵軍,真怕重蹈赤壁覆轍……」
秦英笑道:「少見元帥憂心。元帥放心,從膠州到江州又得幾年光景,以元帥才智那時哪裡需要黃蓋之流!」
趙熹也笑:「有您和諸位將軍輔佐協助,我之顧慮自然是杞人憂天!等到了臨江,還要靠您多多指點!」
秦英感嘆:「初見元帥還針鋒相對,時隔多年您已雛鳳脫羽、火鳳展翅,末將路已盡、再難高飛,只願借元帥之目見見九天宮闕。此次南征,末將定當竭力!」
出征水軍均是北方將士,雖然早在備戰時學了泳架了船,可真到了河上還是新鮮又好奇。因先前準備精細將士們生病難受的不多,大家擠在船邊看水波蕩漾魚游鳥伴,各個興奮激動摩拳擦掌,只等到達臨江攻下城池,為己方大軍南征首戰下頭彩。
臨江守將乃膠州陸其,他年逾五十,生在膠州、長在膠州,父親就是軍官,從軍三十年慢慢從校尉升成守城將領,升遷之慢讓人咋舌,能來臨江還是吳傳之與林波鬥法、吳衍迫於無奈另尋他人、隨手挑中陸其。陸其溫吞謹慎,籍籍無名,從軍經歷乏善可陳,就連吳衍對他都沒有什麼期待,早早就做好了拋棄臨江的準備、將大部兵力集中在膠西北以抵禦趙福部隊。
副將勸陸其:「北朝來勢洶洶,又有趙熹親自帶兵前來攻城,膠州不僅不增加防衛反而調了咱們的人去濟縣支持!趙熹凶名在外、城中人心晃動,咱們實在無甚勝算。莫怪屬下唐突,這些年膠州內政混亂內鬥不息、結黨營私奸佞專權,將軍數十年兢兢業業卻無人問津,膠州於將軍實在無恩!都說良禽擇木而棲,青州降將在北朝都得重用、青州公子秦尉寧在青州時寂寂無聲到了偽朝反而得了機會駐守北疆,將軍,咱們又何必為吳家守城!」
陸其盯著水地道圖,嘆了口氣:「早就聽說膠州之中有北朝奸細,只是沒料,竟離我這麼近……」
副將驚了一跳,連忙下跪陳情:「屬下冤枉啊!屬下確有私心、可絕非是北朝奸細!若屬下早與北朝勾結,那屬下只等北朝軍至、偷了您的印信開關引路即可,又何必在這時同您說這些!屬下實在是替您不值、替自己不值啊!」
陸其放下地圖:「你也不必害怕,你說得那些不無道理,膠州早已無可救藥、這我知道,區別不過是歸北還是入南、什麼時候完罷了,咱們做這些事,其實都是無用之功。」
「那將軍可要投誠?」
陸其搖搖頭:「膠州千不好萬不好畢竟還是我的家鄉,我父兄守衛膠州多年,我又怎忍將他們心血拱手讓人!何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無論是何緣由王爺將臨江託付與我便是信我,我又怎能不戰而退、那豈是男兒信義!你說北朝來勢洶洶、趙熹凶名在外,說得很對,但北方可沒有江河湖海,他們的水軍不過是小兒遊戲罷了,咱們小心籌謀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時日。」
副將問:「不知將軍有何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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