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眼眶一熱,靠在趙熹懷裡撒起嬌來,懷章見狀也感動不已,上前笑道:「知道你們母子闊別有許多話要講,可大公子才剛到、連甲都未退,我先帶他換身輕快衣裳去吧!」
趙熹輕輕推開李溫,仔細看了看他,笑道:「我倒不想讓他換,這甲穿著多精神!看著還有些眼熟……」
李溫道:「母君您忘了麼?這是爹爹給我的,說您第一次上戰場、就穿著這身戰甲!如今我也要來戰場,這甲就由我穿上,希望我能像母君一樣悍勇無匹!」
懷章立刻來了精神:「真的麼,這是大君用過的甲!怪不得這般好看!」
趙熹沒料承平如此用心,眼眸如月淡星河:「還真是!不過這甲是從衛寧臨時找來的,那時我身材瘦小、這甲穿著還有些大,在你身上倒正好!如今這甲我已穿不上了……」
懷章捂唇笑道:「這幾年你也高壯不少呢!何況王爺總為你制新甲,這舊甲也不必再穿,給了大公子正好!」
趙熹也笑:「正是如此!」他又拉著李溫坐下,「你路上走了幾日?累不累?朝中一切可還好?淳兒可調皮?」
李溫一一答了,又問:「母君怎麼不問問爹爹?」
趙熹只笑不語,他與承平的情思只在二人之間,誰都問不著。李溫解了行囊,從囊中拿出一封信來:「母君不問、爹爹卻有話說呢,此次爹爹特地叫孩兒帶了葡萄、蟋蟀和信給母君、還叮囑孩兒不許偷瞧呢!」
趙熹扒開行囊,裡面的葡萄雖被小心呵護沒有破損、可連日奔波已然乾癟,早不能入口;被關在竹籠里的蟋蟀也奄奄一息。他接過信,本想等著回頭再看,可他與承平離別已久、看到信封上承平筆墨心中已春潮綿綿,想著反正也無旁人,索性拆開了來。
書信只有薄薄一張,迭了一折放在信封中,上只寥寥幾句:平園夏日風光艷,蝶入花池聽鳥眠。葡萄深紫老藤蔓,蓮盛魚歡少人看。校場狸奴倒金戈,書房孤燈照影殘。東床促織欺孤弱,切切思春到天明。
趙熹將書信來回看了許多遍,懷章瞧他又笑又嘆眼中情思繾綣,故意道:「不用瞧都知道,定是王爺又寫了情詩來!可惜王爺不是裘大公子,不然文壇還能多幾筆絕唱,如今卻只多了平平詩文、白費筆墨!」
趙熹瞪他一眼,將書信好好迭起來:「就你多話!快把我的匣子拿來,我要把信放起來,這蟋蟀就給你了,隨你折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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