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大喜事啊!」門外傳來春熙的聲音,李淳扶起吳衍,叫春熙進來:「怎麼了,高興成這樣?」
春熙笑道:「金平攻下了,咱們又勝了!」
金平陷落後潛山獨木難支、程草堂親去勸降、潛山也落入趙熹手中,長明已觸手可及。長明是偽朝都城、只要攻下長明,偽朝失去權力中心、四分五裂,南征也就勝利在即。
這也就意味著,趙熹回京有望。
承平開心極了,他與趙熹已分別三年,其間一面都未見,雖說男兒志在四方,可情長思苦,折磨得他心緒難寧,只能專心朝事來麻痹自己。眼看夫君團聚有了盼頭,承平豈能不悅?早早回家叫下人準備酒席,打算自醉一番。
李淳來陪他喝了兩杯,不過李淳年紀還小、又念著第二天要去衙門學做事,不敢多飲,承平叫他認真勤勉頗為欣慰,勉勵幾句便叫他回去休息,自己想著趙熹自斟自酌,等醺醺半醉、才被侍女扶回房去。
侍女們將承平扶到床上、替他解帶更衣,誰料竟見他金槍半立。承平正值壯年、愛人又不在身邊,這場面侍女們也不少見,不過她們畢竟未經人事,看見還是羞澀不已,趕忙替承平蓋好錦被。
如今照看承平的貼身侍女喚作香棠,自十一歲入府、在平園已有十年。這十年她看著承平力挽狂瀾、承擔大任,位高權重卻為趙熹潔身自好、溫柔痴情到了極點,別說世面男子、就是傳奇話本,又哪有這樣的人?她在這樣的人身邊十年,怎能不心生愛慕?
她也知道承平只鍾情趙熹一人,她本也打算將這份相思埋藏心底、只做個侍女陪伴在承平身邊,可上月李夫人派人找到了她、說要將她納入承平後院、給她夫人身份。香棠斷然拒絕,心卻不由動了起來:趙熹離家已經三年,承平血氣方剛卻一直忍耐,如現在這樣的尷尬事屢見不鮮,再這樣下去於承平也健康有損。自己並不貪圖富貴、也不想插足王爺夫君,只是、只是為王爺著想,也、也未嘗不可……
香棠轉向其餘侍女:「王爺累了,你們把東西放下、退出去吧,我來給王爺擦洗。」
這事往日也是香棠負責,她又是大侍女,侍女們沒有懷疑、依言退下。香棠等屋中再無他人,沾濕巾帕、小心為承平擦拭起來。
論相貌,承平算不上英俊風流、甚至有些憨厚,尤其他身邊的人全都龍姿鳳章儀表堂堂,他的樣子就顯得更加平凡。但面由心生,承平心納山海、泰如天地,文韜武略、膽略兼人,其威如泰山不動、勢如江海深深,天下在握仍雲淡風輕,此等氣度、叫那些貌美身偉之人也相形見絀。如今承平醉了酒,閉眼躺在床上,口中呢喃趙熹之名,龍威之下溫柔盡顯,怎能不叫香棠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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