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笑道:「無妨,只因我無事、所以先到了。淳兒快入座,店家,上菜吧。」
酒菜是早就備好的,一桌席面很快上齊,李溫揮手叫小二和親隨都離開,李淳主動接了酒壺為李溫斟酒。李溫瞧著李淳,道:「咱們兄弟許久沒有對飲暢談了!」
李淳也倒了酒,向李溫舉杯:「是啊,自大哥隨母君南征、咱們兄弟見面都難,好容易母君和大哥回來、我又成了親,大哥也去了瓊州,咱們兄弟相聚的時間就更短了,今日可是難得的機會!來,這兩年哥哥在瓊州辛苦了,弟弟敬哥哥一杯!」
李溫飲下:「我在前線雖難、卻還有元奢等良將輔佐,你在朝中身邊人多、良莠不齊,想要辦事也不輕鬆。」
李淳不由大吐口水:「可不是嘛!軍中弟弟沒去過、裡面什麼樣弟弟也不好評說,可朝中辦事,門門道道實在太多!我雖是攝政王公子、他們也不過表面尊敬,其實處處看我不起、做事也不肯盡心,弟弟我費了許多心思才有了現在的局面!其中辛苦,真是難與外人道也!」
「我也曾在朝中,朝里的風氣也明白一二。那時光我仰慕陶大人、也想學他做事,父王卻教我水至清則無魚,陶大人光風霽月清高無塵自是叫人敬仰,朝中皆如他那君王可拱手治天下矣。可世人性貪,哀怨憎惡由此而來,強求高潔違背人慾、必不得長久,所以要通人性、學權謀、懂制衡,用得了奸邪、守得住忠貞。」李溫拿酒壺為李淳倒酒,李淳起身要接、李溫按住他的手,抬眼直視李淳眼眸,「淳兒,你向來聰慧、權謀於你易如反掌,可忠貞,你守得住麼?」
李淳一頓,笑道:「類似的話父王也同我說過,母君也叫我多向陶先生學習。哥哥的教誨淳兒銘記於心,日後一定見賢思齊、修德養性!」
李溫將酒壺放下:「倒也不必日後,就從今日起吧!先從悔過始。」
李淳坐了回去:「悔過?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李溫道:「瓊州軍需全由你調度,賴你辛苦,前線將士並不少吃穿。可同樣是吃,藜麥糙米和粳米雜麵可是泥雲之別!還有木柴火炭、乾草穀皮、麻衣夾襖,淳兒,你給大哥的都是好的、大哥感激你,可其他的將士不配用好的麼?何況你帳上全是上等呢!」
李淳驚愕萬分,連忙遮掩:「大哥你這話從何而來?瓊州軍需與南征時等齊,凡好壞均有比例,南征怎麼用如今仍怎麼用,全軍吃粳米用火炭,朝廷也供不起啊!是誰同大哥說了什麼、叫大哥誤會了不成?」
「你是說這些都是誤會?你絕沒有多拿一點?」
李淳辯解道:「弟弟不敢說自己清白廉潔,但,兵部就是如此啊!弟弟不這樣、怎麼辦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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