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看她眨眨眼睛後，剛才眼眸里的層層水波無聲退去。

「駕照以後找時間考就是了，至於擋酒……呵呵，還輪不到你替我擋，我是想讓你多積累一些人脈，對你以後會有幫助的。」

「那，好吧。多謝凌總，讓您費心了。」

「跟我客氣什麼。是你幾次幫了我，不是嗎？」

「只是碰巧。」

「好啦！知道你靦腆。」

她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笑著問我，「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一起吃個早飯？」

「額……有倒是有，凌總您平時早餐吃什麼？我聽說從事聲音行業的工作都很愛惜嗓子，有什麼忌口嗎？」

「小錦。」

「嗯？」

「我真的很老嗎？」

「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一直要用『您』這個尊稱來跟我對話？」

「額……我……」我一時語塞，只能把終極理由搬出來，「因為您是老闆啊。」

「但我也只是個剛剛年滿30的年輕女性啊，該不會……在小錦眼裡，30歲已經是個老女人了吧？」

「怎麼會！」我當即否認，「再說了！凌總您也看不出已經30歲了啊！」

「小錦，我最後再提醒一遍，把心字去掉！不然……我不介意考慮下說錯一次扣點工資什麼的！一次……十塊？」

「凌總您不能……」

「看來是太少了！那五十塊？」

「我錯了！凌總！」想想我當月到帳的微薄工資，有些心酸，心痛，委屈難過的低頭小聲碎碎念，「楚凌嵐！你個小氣鬼！居然還要扣工資！」

我是不會承認我剛才的故意試探的，本來是想逗她一下，沒想到反受其害。

「好啦，不逗你了。小氣鬼去看看廚房有什麼食材，等會一起吃早飯。你幫我找身替換的衣服好不好？不然我就只有穿著赴宴的禮服出門了……」

聽見她自稱小氣鬼，我腦海里驚天旱雷炸響，呆在原地。

沒想到我的聲音那么小她還是聽見了，只是她的聲音聽起來並不似生氣，我茫然抬頭望著她，有些憨傻。

「怎麼還發起呆了？」

她下床站起身，見我仍是沒什麼動靜，只呆呆地看著她，抬手又揉了揉我的腦袋，收手前甚至還嬌笑著在我臉上捏了一把，「快醒醒啊，傻丫頭！我去做點吃的，幫我找身衣服，好嗎？」

「哦，好。」

看著她出了房間，我一臉困惑鬱悶的開始扒拉自己的衣櫃。

誒？不對！她……她要穿我的衣服？！

是誰趁我晚上睡著的時候把真正的老闆掉包了嗎？怎麼感覺酒醒後的老闆一早上都好奇怪？

話也多了，人也一直在笑。

雖然平日裡在公司見到老闆也是笑的，可那都是禮貌微笑，是工作需要吧，今早的更像是……調侃，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