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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微怔。

邵平南勾唇,眯眸看向她;「你大概知道,宴清曾經喜愛山地越野,而起火的地點正是他在山中設立的補給站。」

許嘉安靜地聽著,並未理會他的搭話。

「酷暑的正午,陽光照向擺在玻璃前開口的潤滑油桶。男孩卻只顧修理車子,絲毫沒留意身後的動靜。直到......」

邵平南敲點著紅木手杖,指尖忽而頓住,「『砰!』一聲巨響,火焰躥得老高。男孩無法求救,幾乎快要死了。可他的兄長衝進屋,用自己的命將他換回來。」

許嘉的手止不住地顫,五指攥起,半晌才輕聲說:「這只是個悲慘的故事。」

「可惜在我兄長的眼中,這就是當年的真相。」

邵平南感慨,「調皮搗蛋的次子害死了優秀懂事的長子,企業從此一蹶不振,這何嘗不是種詛咒呢。」

許嘉:「我早前曾有聽聞,說位高權重者多在乎五行風水,沒想到您這般聰慧之人也會如此。」

她變著法子罵邵平南封建迷信,對方卻並不在意。

邵平南:「許小姐,你現在清醒還來得及。」轉身,慢悠悠地說,「有時候機遇比努力更重要。」

邵平南無疑是談判高手,既沒有選擇退讓,也並未遮掩策反的目的。他似乎堅信許嘉會放棄邵宴清,而不屑於表露更多的誠意。

「我是個感性的人。」

許嘉微笑,「既然已經選擇宴清,就不會再改變心意。」聲音輕,卻似幸福的語氣,「無論發生何種情況,我都會和他在一起。」

邵平南:「我以為許小姐是聰明人。」

許嘉緩而垂眼,似羞澀地喃喃:「您謬讚了,我並非是不入愛河的智者。」

邵平南依舊緊盯著許嘉,似乎在等她自己露出馬腳。

好安靜,像是有無形的手掐住她的咽喉。

許嘉的掌心泛起汗,腰部的酸痛越來越強烈,撐起笑,禮貌地問:「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宴清還在大廳等我。」

話落,傳來『噠』的一聲響。

身後的門被打開,穿堂風隨及拂過臉側。

許嘉下意識撩起耳旁的亂發,剛抬手,卻聽見熟悉的聲音。

「許嘉。」

尚未來及回應,淺淡的木質香已然落至鼻尖。

許嘉心一顫,恍然間抬眸,正對上邵宴清望來的視線。

邵宴清擔憂地問:「還好嗎。」

許嘉緊握的拳頭終於放鬆,笑著點頭:「嗯。」

邵宴清摟住許嘉的腰,十分關切看向她。許嘉則依賴地靠在邵宴清懷裡,滿懷愛意地回望著他。

兩人眼中僅容得下對方的身影,彼此神情地對視,倒真像一對幸福的夫妻。

邵平南磨搓著虎頭手杖:「見你們夫妻和睦,我也能放心了。」看向邵宴清顴骨的傷痕,輕嘖,「宴清啊,你這副模樣若被賓客瞧見,到底是在丟邵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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