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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等她轉身,就聽見一聲低呵。

邵宴清:「跑什麼,沒聽見我在喊你嗎?」

心跳慢半拍,本能地想要躲藏。

許嘉避開邵宴清的視線,準備側身逃入房中,下一刻,垂在身側的手被死死攥住。

無形的觸爪在荊棘叢中快速生長,延伸著,蔓延著,逐漸束縛她的雙腿,手臂,脖頸。她再也無法掙脫,只能被迫接受那帶有疼痛的溫暖。

許嘉:「......找我有什麼事。」

邵宴清看向她的背影,張了張口,扶額的手抬起又落:「你沒必要在意父親的話,他一向十分嚴格。」

「那你呢。」

許嘉輕聲問,「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我會成為你眼裡的唯一嗎?

話落,陷入漫長的沉寂。

許嘉扯了扯唇角,笑不及眼:「我累了,想要休息。」緩而垂眼,表情依舊平靜,「今天就在本家留宿一日吧。」

邵宴清依舊握住許嘉的手:「我,認可你的能力。你的確是位優秀的舞者。」蹙眉,望向她的視線里包含困惑,「這樣還不夠嗎?」

優秀的舞者。

最有潛力的舞蹈新星。

有利於邵氏的棋子。

她可以擁有很多的身份,卻唯獨成為不了邵宴清心裡最重要的人。

「......嗯。」

許嘉點了點頭,像在回答他又像在勸說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再無法繼續交談,兩人間的氛圍似乎已經降至冰點。

被褥是冷的,耳畔也沒有翻書聲。

許嘉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等待著桌燈亮起,等待著床墊朝深處下陷。

終於,她感知到熟悉的體溫,卻不經意地打個寒顫,身體蜷縮著,像只自我保衛的刺蝟。

邵宴清說:「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許嘉睜開眼,空洞的眸子印出牆邊的復古花紋。

邵宴清將床燈的亮度調至最低,緊挨著許嘉的肩膀躺下:「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許嘉抓緊被角,表示自己現在很好,不需要他的擔心。

「很好?」

邵宴清哼出兩個字,又刻意放緩語調,「先是躲著我,然後失魂落魄地蹲在牆角。父親向來嚴厲,我能理解被他批評後的心情。所以許嘉,別要撒這種拙劣的慌。」

許嘉沉默。

邵宴清嘆了口氣:「你不是說想成為我的摯友嗎,好友之間不該應該有秘密。」停頓片刻,又開口,「許嘉,我想聽你說真心話。」

邵宴清的聲音輕而更顯溫柔。

許嘉怔了怔,眼眶忽地泛起酸澀。她必須要說些什麼,張口時卻有些想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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