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說話, 默認了這根手繩的存在, 薛肆肯定又會想他是不是只是哄他, 是不是只是為了先穩住他。
薛肆是真的神經質,需要去看醫生的那種。
但是。
佘泛抬起手, 眉眼冷淡地示意薛肆:「拉緊點,松松垮垮的,容易掉。」
他不知道要怎麼樣告訴薛肆其實薛肆這麼做他是無所謂的。
可能是他也有問題吧。
薛肆這樣,他反而會有一種詭異的安心感。
佘泛不喜歡那種平淡、溫馨、簡單,因為他感覺那樣的喜歡他根本感受不到,就算能感受得到,對於他來說也像是用手撈著水,即便再怎么小心,也終究會逝去。最後留下的水漬,只是痛心的回憶罷了。
如果誰喜歡上他,那一定要如海一般。
將他淹沒、吞噬。
既有風平浪靜的時候,卻也會有驚濤駭浪,會四處暗藏「危險」。
他從來就不反感薛肆的纏問,對於薛肆的掌控欲,與其說是習慣,倒不如說有幾分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享受。
佘泛想他大概是真的有病。
薛肆試探成功,嘴角噙著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笑登時加深了幾分。
他本來想說一聲果然,但看著佘泛那張厭世臉,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反正他跟佘泛彼此是清楚的。
更別說佘泛還在他將手繩拉緊後,把手再抬高了點,勾著他的脖頸抱住了他。
對於薛肆的體型來說,佘泛還是很瘦。
他的骨架本來就小,因此不是胖又或者特意練肌肉的話,身形總是纖細的。
他貼上薛肆的胸膛,薛肆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將他整個人攬進懷裡,用雙臂將他困在其中。
薛肆壓著佘泛的肩胛骨,語氣有幾分壓不住的愉悅:「泛泛,我發現你也挺壞的。」
這要是換作別人在這兒聽見這話,一定會不可思議地質問薛肆。
畢竟把佘泛鎖在家裡的是他,裝監控的是他,送人定位器的還是他。
但佘泛知道薛肆在說什麼。
他稍稍垂眼,雪白的眼睫耷拉下一點,那雙粉紅色的眼瞳看著始終冰冷,像是不會有感情的寶石,襯得他那張厭世臉越發逼人。
「你有意見?」
「沒有。」
薛肆笑,稍微鬆開他一點,卻單手捧起他的臉,在佘泛淺色的薄唇上落下滾燙的吻:「我很喜歡。」
「你就繼續這樣縱著我,把我『寵』壞,反正就算你不這麼做,我本來也就只會喜歡你,只能接受你一個。」
但如果佘泛想讓他變成除了佘泛自己,沒有其他人可以接納的模樣,薛肆樂意配合。
不僅是樂意,薛肆甚至高興到找不到能夠表達自己此時心情的方式了。
他恨不得把心都給佘泛剖出來,給他看看他現在有多興奮;恨不得靈魂能實體化,告訴佘泛他有多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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