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長空的身份轉換到老闆這個行列，就足夠讓人謹慎了，高苗聽明白了高飛鳥這話的意思，也同樣嚴肅地說：

「你弟弟有錢，找他要。」

高飛鳥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自己辦公室的門發出聲響，歪過頭一看，果然是神情苦逼的高長空，看這個樣，估計他自己在心裡也暗罵這好使的耳朵。

但是高飛鳥還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雖然他們兩個都明白自己在爸媽心中的地位如何，但是如果把事情捅破，還是會讓人傷心的——沒辦法，誰讓高長空先傷了他們的心呢？

當時隱瞞的那一大堆事，家裡沒跟他計較，就已經屬於高苗女士善心大發了，還想讓她有個好臉色？算了吧！

而高飛鳥匆匆地和高苗和高原告別，把手機放下來，問：「你買機票了？什麼時候回去？給你個建議——早點走，還能趕上媽媽給你包頓餃子吃。」

高長空憂傷地說：「我都定好了，準備下周再走，但是聽你這話……他們倆又要出門啊？」

「去馬爾地夫。」

「他們都去了三次馬爾地夫了，我還一次都沒去過呢。」

「那你也跟著去唄？」

「當電燈泡？我暫時還想繼續掙點錢，不急著把頭壓給媽媽。」

高長空把自己手上的東西遞給他哥哥：「轉會費還是那樣，沒有限制，你有看好的球員嗎？」

「有的是……」高飛鳥嘟囔說，「但是性價比未免都太低了。」

「你說嘛！」

「你多給我些錄像帶吧，再說了，咱們俱樂部的球探都去哪兒了？我在兒待了這麼久都沒有收到什麼錄像帶……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高長空有些訕訕，顧左右而其他：「沒事兒，咱們性價比最低的都一個勁地買，沒關係，你喜歡誰就買誰，或者你有想要賣走的嗎？」

「不，沒有，他們都很好。」

「那你為什麼又在研究戰術——還是防守型的？」

高飛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戰術板，然後又看看努力辨認中的自己弟弟，只覺得十分欣慰。

真不錯啊！這才一年，高長空就變成了可以分辨戰術形式的那種老闆了——雖然一點兒用都沒有，但是高飛鳥依然很感動，這不是對老闆，而是對他的弟弟。

要是他老闆的話，高飛鳥覺得一開始的那種狀態就最好了：只打錢，不問事。

因為那樣的話，就少了現在的解釋。

「咱們這個賽季能拿三冠王，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們拿的歐聯杯，而不是歐冠，這倆含金量特不一樣，你能明白我在說啥吧？」

高長空認真地點點頭：「歐聯杯最後的對手是雲達不萊梅，那是咱們平時聯賽就面對很多次的對手，但是歐冠咱們小組賽都可能碰上曼聯。」

「對！」

自己弟弟說的很簡單，而高飛鳥卻笑眯眯地看著他，然後繼續做補充：

「咱們上個賽季的時候，你看戰績很漂亮，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等到下半賽季的時候，我們的戰術就被研究的差不多，就必須得換換新花樣，貝爾薩的全攻的另一方面的缺點，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太不保險，在遇到大賽的時候，很容易就被超越，所以……」

高飛鳥刷刷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十分潦草，但是高長空依然輕鬆地分辨了出來：

「全攻全守？」

「是的，荷蘭隊！他們總是有這樣的傾向，我覺得吧，咱們俱樂部的球員們的素質，也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