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微微側目。
製作人抹了一把臉,「我的大學同學,也在電視台,不過她是漂亮受歡迎的女主播,所以我一直沒敢和她說。」他哽咽了一下,「可是這次要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就這樣死去,我好不甘心啊嗚嗚——」
矮胖的男人再次抱著頭蹲下,良久後,他忽然握著手機站起,「都要死了!既然再也見不到陽菜,我還怕什麼!」氣勢洶洶地轉到吸菸室另一側的酒吧吧檯去了。
鶴見目送他離開,心中反覆回想著製作人的話。
一定要告別的人嗎?
她的眼前出現了某個懶散桀驁還喜歡揉自己頭髮的身影,心臟小小地揪了一下,並不疼痛,只是一陣一陣的酸脹。
細菌的感染已經到心臟處了嗎?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下意識點開手機,界面不知為何正好是松田陣平的聯繫人界面。
鶴見怔了怔,退出的手指停在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跳了出來,那四個熟悉的大字不斷晃動著,催促著鶴見接起電話。
可接了之後該說什麼呢?像製作人說的那樣講述自己的心意嗎?可心意,她看到這個名字時心中澎湃的那種奇怪感受究竟該稱其為怎樣的感情呢?
於是,只有沉默。
「你現在還好嗎?」松田嗓音乾澀,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問道。
鶴見輕輕眨眼,「近距離接觸過感染者,出現了紅疹瘙癢的症狀,還有頭暈、心臟不舒服......」
她老老實實地細數著自己目前感受到的異常。
松田閉了閉眼,大腦中一陣陣嗡鳴就像是有人對著他揮舞了一記重錘,可行兇的那個人卻是他怎麼也不會去追究去責怪的那個人。
不,還不能放棄,或許還有不一般的醫療手段,橫濱武裝偵探社不是有一個有醫療類型異能力的社醫嗎?
「多久了?」如果用這架直升機直接接了人開到橫濱的話需要多久,松田心裡不斷計算著,說出的聲音卻帶了一絲顫音,惹來同行的佐藤警官與高木警官詫異的一瞥。
從沒見過松田警官露出過和脆弱這個詞搭邊的表現啊。
「四小時。」最嚴重的已經暈倒了,自己應該算輕症。
酒吧吧檯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變調的哭聲,迴蕩在空無一人的吸菸室里,鶴見越發覺得心臟處不舒服起來。
「四小時?那我立刻送你去找與謝野醫生——」
在越發悽慘的哭嚎聲中,鶴見聽見自己嘆息了一聲,「沒有用的,與謝野醫生治不了疾病。」
在這種時候,鶴見罕見地笑了笑,只可惜這曇花一現的笑容沒有任何人看見。
「不用擔心,陣平哥不是能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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