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種虎頭蛇尾的程度,在這個案件頻發的世界根本夠不上排名榜, 民眾在社交媒體上破口大罵了幾句自己損失的車票錢之後, 這件事的熱度便慢慢落了下去。
至於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涌動的暗流,總有人會讓這些暗流保持在水下。
於是,在人們發泄完怒氣,數了數自己的存款老老實實回去上班時,諸伏鶴見的生活也回到了平靜, 只有一些小小的問題殘留。
「哈哈哈哈, 你居然真的以為自己要死掉了?笨蛋鶴見這次的笨蛋程度也太超乎我的想像了……」
江戶川亂步笑得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棕色的小披風鋪開在身後, 將從他手裡拿著的盤中掉落出來的仙貝接住。
鶴見被笑得表情越發冷硬, 端正地坐在另一側沙發上, 轉過頭將視線從笑聲猖狂的名偵探身上移開,試圖眼不見為淨。
然而江戶川亂步並不是這麼簡單就放棄的人, 時隔多年難得再看到鶴見的笑話——
攏了攏仙貝放在桌上後, 他嘿咻一聲跳下沙發, 湊到別過頭的諸伏鶴見臉邊,眯著的碧綠色眼眸睜開一些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說說看嘛, 死前願望什麼的。」
「你是來吃試做品的。」別問這些有的沒的。
亂步手裡捏著的仙貝就是根據之前他寄送來作為生日禮物的那份菜譜製作的, 但亂步顯然並不滿足於此, 他再次轉了個方向連聲發問。
就像是被一隻喵喵叫著的小貓圍在身邊打轉。
「或者說有什麼頓悟?電視上不都會演這種橋段嗎?」
「不過說真的,你究竟為什麼會察覺不到啊?就算一開始有那些僱傭兵打擾, 之後也有充足的時間想明白了吧——」
松田陣平推開事務所的門進來時,鶴見立刻鬆了口氣,露出求助的神色。
江戶川亂步眼睛完全睜開,來回掃視了兩人幾眼,臉上殘留的笑意變為若有所思。
松田沒在意,走進來在鶴見身邊坐下,順手拉過她的手腕見上面過敏導致的紅疹已經消退得看不出痕跡後,才從手邊公文包里找出一份資料。
「深山和久保竣公的聯繫,可能找到了。」
公安調查了久保竣公及其父親曾創立的那個御箱神教,將其所有留下的有關記錄都翻了個底朝天。這項工作著實有些困難,畢竟這個神教只短短地存在了紀念而已,在久保落網後沒多久就解散消失了。
只能說感謝公安的疑心病傳統是一脈相承的,當年創教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並留下些記錄,現在才能勉強找到線索。
「御箱神教最早的一批資助者中,有一個名字,你們一定很眼熟。」松田知道瞞不過江戶川亂步,而且這位之前也在黃昏別館中一定有所知曉。
「是烏丸集團。」
鶴見的手腕還被松田握在手裡沒放開,她也沒說什麼,維持著這個動作看松田遞過來的文件,「烏丸家曾請過深山家特製的詛咒人偶來保佑家宅興盛、財運亨通。」
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而這不是深山與烏丸之間唯一的交集,大約五十年前烏丸家請來的人偶作祟,也是深山家後人主動找上門解決這一後患,將人偶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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